枝上。
聖母本想要方劍明毀掉這這副琴的,但方劍明始終沒有下手毀掉,最後竟為了避免琴被毀,被琴氣所傷,但他在激鬥之中,看準了樹枝的方位,這份眼力,這份機制,卻是難得。
聖母心中有恨,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從她身上越來越重的寒氣,可以看出她的憤怒達到了極高的程度。
傷了方劍明後,她倒不向方劍明發動攻擊了,而是身形一轉,落回了船上,將手中的琴高高舉起,厲聲喝道:“方劍明,你為什麼不肯把這琴毀掉?”
方劍明揉了揉胸口,道:“我為什麼要毀掉?”
聖母道:“你寧願傷了自己也不肯毀掉它?”
方劍明一呆,這個問題他倒沒想過,他只覺得這麼一副好琴,倘若被毀掉,豈不可惜?而且他看破了聖母的意圖,聖母要他毀琴,他偏不毀。他彷佛就是聖母的對頭,聖母想幹的事,他偏不讓她如願。
方劍明臉色一正,道:“我來這裡不是來和你動手,我有一些事要問你!”
聖母沉聲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
方劍明臉色一變,道:“這麼說來,你就是我父親說起的丫鬟小蘭?”
聖母怔了一怔,問道:“他提起過我?”
突然冷聲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在說謊,你在說謊,你是怎麼知道的?”
方劍明冷笑道:“你大概還不知道,我父親臨……臨終前,曾有一封信留在密洞中,我已經看了書信,知道八路中文暗害我母親的人是我她身邊一個叫小蘭的丫鬟。”
聖母聽了,冷笑起來,道:“除了這些,他什麼都沒有說?”
方劍明道:“我父親要是說清了,我就不會在此和你浪費口舌了!”
聖母陰笑一聲,道:“他當然不敢說,因為本來就是他對我不起,要不是他,我也不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我恨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刮!”
方劍明臉上生起一股暴戾之氣,但他按壓住了,平息了怒氣之後,緩緩道:“這麼說來,你就是丫鬟小蘭,你為什麼要暗害我的母親,我母親和你有仇?”
聖母道:“沒有!”
方劍明厲聲道:“我母親待你不好?”
聖母突然怪笑起來,笑聲淒厲,極為難聽,道:“她待我比自己還好,你看過世上有這樣的女子嗎?她願意把八路中文自己的丈夫分一半給另外一個女人。她從來沒有打過我,罵過我,當你父親想殺我的時候,她還阻止你父親這麼做,這樣的女人世上能有幾個?”
方劍明聽後,心中一陣激動,身軀微微發抖。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他或許不是如此的激動,但從聖母口中說出,更加令人相信。
但這樣一來,更讓方劍明不解,強自鎮定,問道:“我母親既然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暗害她?你這麼做,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聖母冷笑道:“不要跟我說什麼良心,要怪就怪你的父親。”
方劍明心頭一動,道:“我父親得罪了你,你才遷怒於我母親,所以你就向我母親下毒手?”
聖母卻不回答,突然將手中的琴一翻,露出底面,道:“你看看這是什麼字?”
方劍明凝目望去,只見琴底刻著一個字,那個字赫然是一個紅色的“文”字,答道:“是文字。”
聖母“格格”大笑,道:“你父親既然告訴了你不少事情,你應該知道他的姓名,他叫什麼名字?”
方劍明驚異不定,這琴底刻了一個文字,難道這琴是父親的遺物?
聖母見他遲遲沒有開口,冷笑了數聲,道:“還是讓我來告訴你,他名叫文天賜,是魔教的前任散人,好威風的身份,他的師父獨孤動天也管不了他,一個天下最自負,最絕情的男子!”
方劍明道:“這一定是我父親的遺物,你是不是從魔教盜出來的?”
聖母聽後,大笑起來,笑聲古怪,似乎覺得方劍明這話說得很可笑。
笑過之後,道:“你認為這是我盜的嗎?有時候你天真得就跟你母親一樣,幼稚可笑。我告訴你,這是你父親親手送給我的。”
方劍明臉上一紅,道:“胡說,你對我父親如此痛恨,他怎麼會送東西給你?”
聖母狠聲道:“我恨你的父親,是在他變心之後,這副琴是他變心之前送給我的。”
方劍明聽得有些糊塗,叫道:“等等,我父親變心?難道他喜……喜歡過你?”
聖母聽後,渾身一陣顫抖,陣陣寒氣從她身上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