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讓人罵死。”楊朔銘自言自語的說道,“和日本的這個秘密協定要是真的簽定了,最好的情況,是能爭取到兩年的時間。對咱們當然是有利的,不過,那樣一來,美國人會很難過的吧……”
“將軍,還沒睡嗎?”曦雪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沒有。”楊朔銘微微一愣,“怎麼,有什麼事嗎?”
曦雪走了進來,將一封電報交給了楊朔銘。
“越南那邊出事了,已經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和法國人嗎?”楊朔銘接過電報問道。
“不,和越南人。”曦雪答道。
楊朔銘開啟電報看了起來,電報的內容有些長,可能是想要一下子讓他完全明瞭越南的局勢,電報裡面詳細的說明了越南人發動的暴亂的起因和經過,以及目前的形勢。
“我還真小看了蘇聯人向外輸出革命的能力。”楊朔銘感嘆起來,“竟然能在越南掀起這麼大的暴亂。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這事,還真是挺麻煩的。”
“是什麼麻煩?”曦雪有些不解的問道,“國會不是已經透過了法案,讓越南復國嗎?”
“你忘了嗎?布林什維克是沒有祖國的。”楊朔銘起身說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拖住咱們的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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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四)條約就是用來撕毀的
“不說這些了。”楊朔銘看著曦雪,象是從她的眼中發現了什麼,他迎了上去,站在她的面前。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楊朔銘問道。
曦雪走了過來,輕輕地整了整他的衣領。
她每一個動作都那麼溫柔,楊朔銘看著她,忽然有了種很安全的感覺,心也由剛剛聽到壞訊息的煩亂而變得安定了下來。
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她在他身邊保護他,照顧他。
雖然在很多男人看來,依靠女人的保護是軟弱和不自信的表現。
但他從來沒有在乎別人的看法。
曦雪垂著頭,過了很久才回答:“我要走了。”
“為什麼要走?”
曦雪沒有回答這句話,卻輕輕道:“你的身體不如以前了,這一次要格外的注意。”
楊朔銘點了點頭,他知道她說的是為他好,她一直是個很細心的女人,想得很周到。
曦雪抬頭看著他,說道:“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我記得,那一刻的一切,我都記得。”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曦雪抬起頭,問道。
“不知道。”楊朔銘定定地看著她,說道:“我不瞞你,我調查過,也大概猜出了你是做什麼的,但僅僅是猜測。”
“我知道。”曦雪的手輕輕的撫過他的胸口,輕聲說道,“你其實應該這麼做。”
“這是你離開的理由嗎?”楊朔銘不安的問道,握住了她的手。
“不是。”曦雪又垂下了頭。
“知道你過去的人,還有嗎?”楊朔銘問道。
曦雪遲疑著,又過了很久,才輕輕答道:“都已經被我殺了。”
她垂著頭,不敢去看楊朔銘,象是怕楊朔銘會罵她。
可是楊朔銘連一個字也沒有說。
他並不是那種道貌岸然的道學君子,他知道若不是曦雪,現在他已不知死在誰的手下。
在這個世界上,要殺他的人實在不少。
從認識她的那一天起,她一直在全心全意地照顧著他。
還有那一次,她冒著生命的危險救了他。
他怎麼可能還忍心責備她,怎麼還能罵得出口呢?
她抬起頭,眼中瞬間充滿了淚水。
楊朔銘看著她,心裡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為了保護他,做了那麼多事,為他冒了那麼大的危險,可是她並不要他感激,更不要他報答。
唯一希望的,竟只不過是希望他不要看輕她。
他的看法對她竟如此重要。
楊朔銘忍不住嘆了口氣,柔聲說道:“我也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什麼事?”
楊朔銘說道:“這個世界上,該死的人太多了。若有人認為你做得不對,認為你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那人一定是個真正的偽君子,王八蛋。”
他微笑著,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會明白,我絕不是這種傢伙。”
曦雪笑了,她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