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其欣,你喜歡我。”
嘴唇溫柔的落下,少年落進他一直嚮往的懷抱裡,抱住了那個人的身體。
吻漸漸變的熾熱深入,兩個人緊緊依偎相抱。
周圍是朦朦朧朧的光芒,若隱若現的霧靄。這幸福美好的場景,卻怎麼都看不清楚。
師兄的臉也是模模糊糊,雖然近在咫尺,卻觸手難及。
用力睜著眼睛,卻只看清他的額心,那若有若無的幽藍的微光。
好像是一團火焰的刺青。
我抱住他,忽然想要落淚。
我抬起頭,輕輕吻了吻那火焰的刺青。
周圍的濃霧一下子就散了開來,變成了完全的一片黑暗。彷彿從黑暗的深淵中漸漸浮起,我從沉睡中驚醒過來。
已是臨近午夜時分了,容止危仍然沒有回來。
我悄悄溜下床,宮門緊閉,但可以想象的出,守衛仍然站在門口。
我蠟燭也不點,徑直走到窗前,簾幔額縫隙之外,窗紗的外面,是漫天的星光燦爛。
從這裡到禁地,約摸要走一盞茶時分的路。如果不想被人發現,則最好是夜晚時分行動。萬一被發現了,以前有霧影劍在手還好說,而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若是能在華辰宮裡發現通往禁地的秘道,那就再好不過,只是萬一留下使用過的痕跡,被容止危知道了,後果估計不堪設想。
看來,最好的行動時刻,還是得趁容止危不在的夜晚,一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過去為好。
只是開啟禁地的時候,地底似乎會有不小的響動和震顫,勢必會驚動眾人,這又該怎麼避免呢?
正在左思右想之中,宮門開啟了。
月光下映出長長的影子,立在門邊的人身材頎長,長髮垂落,正是容止危。
他邁步走了進來,我僵在視窗。
“為什麼不點燈?”
“……”
“點燈!”他下令。門外立刻進來了三個僕人,一一點上蠟燭。待到宮內齊齊的一排蠟燭點燃,登時燈火通明,有如白晝。
容止危看了我一眼,說道:“從今天起,你便留在這裡,哪裡也不要去。”
“為什麼?”
容止危搖了搖頭:“你什麼也不用知道。也同樣不用管。你的臉和身體,我會想辦法給你治好。你只要知道這一點便足夠了。”
我察言觀色,試探的問道:“莫非是中原武林有了動靜,打算大規模的攻打魔教?”
容止危臉色一變,冷笑道:“你知道?”
“是蘇澈要這麼做,是嗎?”
“我不關心是誰要這麼做,對我來說,無數種理由,也只會有一個結果。”
“什麼結果?”我緊跟著問。
他凝視著我,過了一會兒,說道:“天重門的內務,不關你的事。”
我閉了口,不知為何,心裡有一點難受。
容止危轉過身,淡淡的說道:“坐到床上去。”
我一驚:“幹什麼?”
“按照一般打坐的姿勢做好就成。兩手擺好劍訣,放在膝蓋上。”
我鬆了一口氣:“練功?你要教我劍經嗎?”
他搖了搖頭:“不,是治傷。你的心脈,衝脈,帶脈俱已受損,如果不能治好,你永遠都不能練內功了。”
第五十五章
我怔住,心沉了下去:“不能練內功了?那,我一直,只能像現在這樣了嗎?”
容止危又搖搖頭:“也不一定。過去從未有人單獨修習過《封喉心經》,你是第一個,能活下來已是萬幸。只要能治好身上的傷,重新練功也不是不可能。”
“我身上沒有傷,我好端端的,沒覺得哪裡不好。”
“你現在自然感覺不到,”容止危沉著臉冷冷說道,“那些都是暗傷隱患,半年前被我用內力暫時壓制住,我讓你不要離開我的身邊,是因為那些隱傷隨時都會反噬。若不是如此,我又何必著急找你回來。”
“那你就讓我病死好了唄。”
容止危哼了一聲:“既然如此,你也不用再查什麼真相,回浮劍山莊了。”
“浮劍山莊是我自己不願意留下來,怎麼了,關你什麼事。”
容止危冷冰冰的看我一眼,脫下衣服。
那道可怕的又長又深的傷疤,在燭光下也顯出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他隨手將衣服往床頭一扔,便在我面前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