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啊?”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只聽她啊的一聲,羞道:“公子,不許取笑我!”
唐龍炎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是說話了,不容易啊,他見劍舞窘迫的樣子,當即問道:“姑娘,是不是你們玉簫樓的姐姐們都愛用這帶著香味的水粉?怎麼你身上……”說道此處,唐龍炎忽然感覺到劍舞的身子一陣僵硬,本來柔軟溫潤的小手忽然間變得一片冰涼。
卻聽劍舞淡淡道:“公子,我扶你下去。”臉上的神色漠然,不復方才那般嬌羞可人的摸樣,仿若只在那一瞬間,兩人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再一次相隔堅冰。
唐龍炎略微疑惑的感受著劍舞的變換,他本是因為靠近劍舞,因而嗅到她身上那淡淡的幽香,但他對這方面本就一無所知,自然不知道這是女子身上自然的香味,還以為是胭脂水粉的氣味。不過他本已經分辨出這股淡淡的幽香與眾不同,這才想問問劍舞是不是用了特別的胭脂水粉,以此來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卻沒想到劍舞將他的話理解成了這玉簫樓中的人,便如那尋常青樓一般無異。
兩人默默的走了一段路,劍舞這才緩緩道:“公子,我玉簫樓雖也接待客人,但諸位姐妹皆是清白之身,她們雖習得了那魅惑之術,但卻從未做過骯髒的事情,最多也只是陪著喝酒談天,撫琴一曲罷了,還請公子不要將我們想得那般下作,我們姐妹擔待不起。”
此時唐龍炎才聽出一些端倪,當即道:“姑娘多慮了,我只是覺得姑娘身上的香味很特別罷了,我本就對這裡沒什麼概念,若有得罪,還請見諒。”他見劍舞的神色略有緩和,當即話鋒一轉,問道:“我只是一直有一個疑問,為何你會救我?”
劍舞見他神色如常,確實沒有瞧不起的意思,當下不安的心才放了下來,見他詢問,當即反問道:“公子肯捨己救人,難道小女子回報一下也有問題麼?”
唐龍炎搖搖頭,道:“非也,姑娘你若要救我,大可不必如此,此番做法,莫說對黑貓他們,便是對白虎一族,也難有交代,所以我覺得其中定有原因。”
“其實……我們曾經見過面的……”細微的聲音,劍舞似乎又恢復到了剛剛嬌羞的模樣。
“見過麼?”唐龍炎嘴角一撇,似乎在回憶曾經的往事:“你是賣菜的張大伯家的閨女?不會的,他的那閨女長得又矮又胖,而且已經嫁人了;那你是養豬王三叔家的閨女?應該也不是的,她家的閨女就算現在也才十五六歲的樣子;那你總不能是劉姑姑的外甥女吧,不過她那外甥女估計能趕上我孃的年紀了……”
劍舞見他越說越離譜,當即雖然有些氣憤,但聽到他孩童般的胡言亂語,當即又有些莞爾。這人,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劍舞正要出言取笑兩句,忽然間感覺肩上微微有些溼熱,她側頭一看,卻是唐龍炎雙目空洞,已經慢慢流出了淚水。
“就算曾經見過你又如何?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那曾經的歡聲笑語,言笑晏晏,早已經,成為了我的奢望……”細細凝望著窗外的雨,剎那間,唐龍炎在回憶間流露出了自己真實的內心想法,那悲傷,在空洞的樓房間瀰漫開來。
“公子,我們快到外面了。”劍舞本不想打擾到那滿是悲傷的唐龍炎,但看到大門在前,他們即將要面對眾人,因此她不得不出言提醒。
劍舞出聲的一瞬間,唐龍炎的滿目悲情瞬間化為了陣陣堅毅,只聽他緩緩道:“是麼,那便有勞姑娘了。”說罷雙腿一用勁,自己站了起來,輕輕環繞著劍舞玉頸香肩的右手將伏魔劍再度抬起,又是一副劫持劍舞的模樣。
“還有一點,”在出門的瞬間,劍舞回眸溫婉一笑,道:“我叫黃馨悅,剛剛說與公子你聽,你卻不聞不問,眼下對你說起,也不知道你在將來能否記得。”
那回眸間的笑意讓唐龍炎有一種錯覺,彷彿站在眼前的劍舞,就是一路陪伴自己而來的俞寒心,那灑落在嘴角邊上的甜美笑意,在一瞬間闖入了少年的心。
“唐龍炎,”言簡意賅,不作贅述,唐龍炎同樣報以一笑,道:“公子二字,今後姐姐便別提了。在我印象中,你永遠都是那個山間無助的姐姐,而我,永遠都是那不懂事的少年。”說罷,便已經“挾持”著黃馨悅,一腳踏出了門檻。
你終究還是記得的,只是,在你心中,或許一直都選擇了忘卻。黃馨悅悽然的望了望唐龍炎,便隨著他的腳步走了出來。
大門外,眾人早已停止了交手,而京兆城中的居民官員們似乎都很有默契的閉門不出,似乎夜不出戶早已成為了大家的習慣了一般。
秦義雲領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