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上不了戰場了,二房守著邊關,當今天下太平,很難立下戰功,長孫是讀書人,出海雖然危險,但可以立功,蕭家就指望三郎了。
蕭母看了顧夏寫的信,“我還怕她跟著三郎受委屈,如今心倒是稍微放下了。”
顧夏常在蕭家小住,一年有三四個月在這頭,這孩子是她看著長大的,怎能不心疼。
老太君道:“他若是敢讓了了受委屈,我就打斷他腿!”
蕭母讓老太君消消氣,又道:“娘,三郎歸期不定,咱不必太過憂心,等他們回來就好。”
“那是自然,咱們蕭家的子孫,不至於被這點風浪嚇到,”老太君中氣十足,收到家信,心略安,唯一擔心的就是顧夏,憂心她在船上過得好不好,至於孫子孫媳何時回來,老太君不敢想,只能慢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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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藏到雲層中,除了守夜的人,其他人都陷入睡夢,連夜裡下了雨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蕭時琰看外面,天色暗沉,一片輕霧,甲板上溼漉漉的,海面片片漣漪,竟然真的下雨了。
徐呈披了披風出來,被寒氣打的咳了幾聲,“下雨了。”
昨晚蕭時琰說的時候他還不信,昨日有圓月,不像是會下雨的樣子。
蕭時琰伸手接了兩絲細雨,“雨不大,就是有霧,得降帆。”
徐呈點了點頭,沒有太陽,四周都是海,這種天氣最怕觸礁。
蕭時琰收回目光,今天比之昨日要冷,不知顧夏醒了沒有,她應該還不知道下雨了,她猜的倒是準,也不怪,顧老爺子博覽群書學富五車,身為顧家的子孫,怎會差。
顧夏沒睡太久,雖然這種天氣最適合睡覺,涼颼颼的,蓋個小毯子特別舒服,但是陳大娘催她吃早飯。
陳大娘絮絮叨叨的,“飯得吃,不吃怎麼行,吃完再睡。”
她煮了熱熱乎乎的麵湯,離開蘭那的時候在當地買了雞和豬肉,這幾天得快吃完,一碗麵上面蓋著切成片煎地油汪汪金黃的五花肉,下面埋著雞腿,大塊龍蝦肉,碟子裡還有兩塊炸魚骨。
魚骨炸的很香,上面的碎肉都焦了,魚骨嘎嘣脆,面細軟爛滑,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