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只能等著他們下來救我們。”
眼下的刁文清雖然渾身的傷痛還沒有完全消除,不過心事大了,神清氣爽之下,臉上露出一副篤定的笑容,說道:“我敢肯定,他們現在一定都要急瘋了,估計很快就會找來。”
冷冰寒卻沒有刁文清那麼樂觀,沿著公路找來並不困難,但想要在這樣的條件和環境下把人救上去,卻並非易事。因此山谷地形複雜,各種岩石灌木叢犬牙互動,參差不齊,而且懸崖峭壁之間的空間也不大,即便是出動直升飛機也極難降落。
不過看到刁文清興致那麼高,冷冰寒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刁文清現在的傷情已經得到了控制,時間多耽誤一些也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冷冰寒有些虛弱地閉上眼睛,說道:“我休息一會兒,別打擾我!”
刁文清也知道冷冰寒今天為了救自己,勞心勞力,早已疲憊不堪,和當初在壽宴上見到的那根氣度儼然、氣定神閒的冷冰寒,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忙不迭地點頭,說道:“你趕快好好歇息吧,反正他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來,要有什麼事我再叫你。”
冷冰寒微微點了點頭,正要閉目修養,可神色驀地一動,忙又道:“我休息的時候千萬別動我,可要是我的呼吸變得緩慢沉重起來,無論如何你也得把我弄醒,切記!”說著話,冷冰寒的語氣變得很是鄭重。
刁文清雖然不明白冷冰寒的意思,但見他如此鄭重其事,還是很認真的點頭應諾,冷冰寒這才放心的長長噓出一口氣。他的確有些累了,似乎連支撐那越來越沉重的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懶得再和刁文清廢話,背靠著一塊兒石頭,雙目緊閉,呼吸也漸漸悠長起來,若有若無,幾乎要過許久,刁文清才能看到他有那麼一次輕微的呼吸。
刁文清內心一震,看著冷冰寒的目光中充滿了驚奇和錯愕。全因自己所見到的這番場景,委實過於令人匪夷所思了。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更是令刁文清瞠目結舌,因為冷冰寒渾身骨骼起了一陣如同炒蠶豆的聲響,渾身肌膚似乎泛起一片淡紅,沒多久的工夫,刁文清竟然見到他整個身軀漸漸騰空浮起尺許,不禁驚訝地後退數步,毛骨悚然之際,只覺自己的腦袋幾乎麻痺,所有的思緒都變成一片空白,連身上的傷痛都渾然不覺了。
他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奇景,在他視線所及的一切,似乎在這瞬間都變得不真實了,就如同他陷在一個夢魘裡一樣。
因為在只有微微星光的夜裡,山影樹木朦朦曈曈,冷冰寒身外似有紅光幻現,而他整個人就保持剛才背靠著石頭的那個姿勢,距離地面約有尺許就那麼懸在半空之中不動,就好像虛空之中有什麼東西穩住他的身形一般,看起來異常的詭異。
時間彷佛就此停頓,天地萬物也似乎靜止不動,刁文清有如木偶一般,呆立不動。只有那山風吹動的雜草和樹梢,映著冷冰寒身上散發出來的微微紅光,幻化成美麗的光影,使得這個荒寂的山谷越顯奇幻,似乎讓人有不在人間的感覺。
如夢如幻的美景沒有讓人感動,反倒使得刁文清如入夢魘,身子僵硬,似乎連脖子都扭動不了。
人類對於未知的事,都有一種莫名的畏懼。
刁文清自認自己經過常年累月的鍛練,不僅健全體魄,也鍛練了心志,讓自己達到了大無畏的境界。可是縱然如此,人心的深處有其陰影,當一個人遇到了他所不瞭解的事,引發了內心深處的陰影時,他是跟常人沒有分別的。
沒過多久,只見冷冰寒身外的紅光一閃而逝,化作一道煙霧斂入了他的體內。而到了此時,刁文清似乎才從莫名的驚駭中驚覺過來。
他突然想起,自己父親的警衛中曾經有一個硬氣功高手,單手可以劈斷十塊磚,一拳可以打死一頭牛,讓自己是崇拜不已,更是一度曾想拜他為師。不過這個警衛卻告訴他,他們這種練外功的,苦練一身筋骨皮,始終是落了下乘。功夫最上乘的,是要練內功,內練一口氣。
所謂的練氣,其實也就是練人體之根本,生命活動原動力的真氣。練氣可以貫通人之天地,吸納日月精華,助人超脫人體極限,從而達到上乘。
當然,超越極限,有所大乘,只是理論如此,許多內家拳高手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那個警衛也只是聽說,卻從來也未曾見過。刁文清更是當做是武俠小說中的情節,未曾想到,今天在冷冰寒身上,居然會看到了如此驚人的一幕?
再聯想起剛才冷冰寒不僅能夠攀下如此陡峭的山崖,還能在自己第二次墜落之際,飛身而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