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然好似突然清醒了回來,她的一張臉迅速脹成了通紅。和所有女性碰到這種情況時的反應一樣,刺耳的尖叫聲,立時響起。
我也猛然回過了神來,暗想糟糕,這下又闖禍了!
情急下,我都來不及去想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趕忙叫了一聲:“對不起!”便急忙返身逃開。
由於這件事實在是太意外,太刺激了。我的心臟怦怦跳個不停,腦子裡一時空白一片,完全理不清事情的狀況。幾步奔回到我的客房中,我猛喘幾口氣,才稍稍冷靜了下來。
我開始想到,鄭可然為什麼會半夜三更的出現在這裡?而且看她那脫衣準備洗澡的樣子,好象這裡就是她的家嘛。等一等,鄭總說過她有兩個妹妹,難道她就是其中之一?
想到這裡,我立刻就全明白了,忍不住暗罵自己真笨!她們姐妹倆一個叫鄭可想,一個叫鄭可然。只要稍有聰明的人,就會想到她們之間,必定會有某種關係的罷?怎麼我這個人,卻從來沒往那個方向去想過呢?咦?說起來,我還認識一個叫鄭可人的女孩。難道說……不會……這麼巧罷?
我正驚疑不定間,房門口猛然衝進了一人,正是已穿好了衣服,卻光著雙腳的鄭可然!她怒視著我,咬牙切齒,目光中,寒意迫人!手中,還拿著一把洗沖水馬桶的木柄長刷子。
我苦笑了一下,只好雙手一攤,試圖解釋道:“鄭小姐,其實我……”
但,鄭可然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流氓!我殺了你!”說著,她已揮動著木刷,不顧一切的向我撲來!
我靠!真動手啊?我急忙後退兩步,那柄木刷已呼的一聲在我面前掠過。有幾滴水珠,都灑在了我臉上。
想起這個東西是用來洗馬桶的,我不禁心中一陣噁心,忍不住怒道:“喂!有話好好說,幹嘛動手打人哪?”
鄭可然顯然是氣瘋了,咬著牙,繼續揮著木刷向我死命的打來。面對這樣一個瘋狂的女人,我也只有無奈的閃避了。幸好我從小酷愛運動,手腳還算靈敏。鄭可然的連續攻擊,都被我閃了開去。
但我仍然開始有點火大了,雖說我確實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裸…體,可我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我道歉好了,至於要殺我洩憤嗎?
當下我又一低頭躲開了她一記攻擊,轉身一躍就上了床,同時喝道:“喂!夠了啊!你再動手打人,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鄭可然連續攻擊都沒有打中我,氣得渾身都發抖了起來,緊握著手中的木刷,鐵青著臉吼道:“下流胚!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豁出這條命,我都要跟你拼了!”
說著,她也一步跨上床,再次不顧一切的向我撲來。我汗!今次真的是遇見個不講理的瘋婆子了!無奈中,我只好又從床上跳下。鄭可然緊追而來,可是她的一隻腳被床上的被子絆了一下,一下子身體失衡,啊的一叫,撲通一聲,雙腳還搭在床上,可上身卻已撲倒在床下了。
這一下子,看樣子摔得還真是不輕。我看到鄭可然又啊了一聲,兩隻眼睛,頓時佈滿了痛苦的淚水。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裡的惱火,立時消了大半。出於好心,我忙過去伸手扶她,道:“鄭小姐,你看你,何必這麼衝動呢?聽我解釋一下嘛。”
雖然房間的地上也鋪著厚厚的地毯,可鄭可然這一摔,仍是讓她半天說不出話來。我剛扶住了她兩腋要將她拎起,忽然,門口又旋風般衝進來一人,看到我們,立刻叫道:“二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我抬頭一看,此人正是鄭家的管家兼保鏢威姐,她的手裡,居然誇張的握著一柄三尺長劍!
我靠!真的假的?
鄭可然一見強援到來,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猛的一把將我推開,叫道:“威姐,這人非禮我,快把他殺了!”
那威姐一聽,立刻雙目圓瞪的死盯著我。我一看她手中拿著的那柄不知真假的長劍,額上忍不住就冒出了冷汗,忙道:“等一下!這是個誤會!”
那鄭可然已從地上爬起,再次叫道:“威姐,你還等什麼?我命令你,立刻把他殺了!”
威姐一聽,便不再猶豫,說了聲:“是!二小姐!”手中長劍立時發動,寒光一閃,已向我的左肩刺來。
我大驚失色!心想這些人怎麼動不動就會真殺人的啊?是黑社會,不講法律的嗎?難道老子今日,真的要命喪這裡了嗎?
腦中這麼想著,我的身體也拼命的後撤。可這威姐似乎真的會武術,長劍飛快如電,眼看著立刻就要刺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