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作。
想清這層關係,施月舞忽地抿嘴一笑,看向南精忠,道:“南先生,我有心履行我們之間的合約,可是”不經意地瞥向青龍,“你是否請錯了主?”
這出其不意的笑,看在青龍的眼裡甚感驚異,仔細一想過後,突然萌生出可怕的想法,莫非施月舞從始至終就是南精忠的人?
“此話怎講?”南精忠故作不解地看著青龍。
再也坐不住的青龍霍地從主座上站起。
“南先生久居長樂城,恐怕不認得真龍天子的樣貌。”施月舞順勢指向青龍,“這位是聖上的貼身護衛青龍。”
青龍立在原地不出聲,這就是最壞的打算,被識破身份。
反正在他假扮聖上的那刻起,就是聖上的一個餌。
現在,使命完成了一半。
真假皇帝(4)
聽了施月舞的話,南精忠眯了眯眼睛,道:“月舞,不錯。”
隨即認同地笑開了,面上看起來是越來越信任施月舞,然而內心卻依舊提防著她。
是的,他在試探皇后的心思,到底愛錢多一點,還是愛皇帝多一點。
不過在試探的背後,更多的是想看看這個皇后到底有多少能耐,到底能否看出他的試探。
“南先生,是否太過於小看月舞了?”施月舞冷眸一閃,面上嚴肅,眼底卻泛著點點笑意,高深莫測。
“不敢。”南精忠嘴上謙虛,神態卻相當險惡,“輕易看穿我的目的,如何能夠小看了月舞呢?江山代有才人出,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真是可惜!
要是他的女兒當中有一人擁有施月舞這樣高雅的容貌與機敏的智慧,那夏國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哼。”施月舞嗤之以鼻,冷笑道:“南先生雖然不相信我的誠心合作,可是我卻要聊表一下心意。”
說著,一掃而過在場的眾人,卻冷不防地在印無痕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
青龍對她的成見太多,指望不了;
範大人見風使舵,不可信任;
唯有印無痕,他可以幫助夏墨兮,因為他曾想帶她回到夏墨兮的身邊,就這一舉止,足以證明印無痕忠於皇帝,也只有印無痕的智慧才能看明她的作法。
“南先生,聖上此刻正在長樂城。”她一臉漠然地看回南精忠,“假如我的推斷沒有錯誤,聖上應該和‘懸壺濟世’醫館的楚致遠在一起,你只要調派人手,就能請到真正的主。”
一番話說的清亮動聽,然而在場的人卻是齊齊一震。
這女子到底生得一顆怎樣的心?
身為皇后,皇帝的妻子,怎麼能這麼冷靜的出賣自己的丈夫?不僅是青龍、南軒感到震驚,連南精忠此刻也猜不透施月舞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一時間,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秘密(1)
正在眾人揣摩施月舞的心思的時候。
施月舞突然轉身,面向大門,淡淡道:“我知道的就這些,和南先生說定的事情我一定照辦,希望南先生能守信,不要失約。”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正殿。
她忽然感到精神疲乏,而且有一種強烈的慾望,像是一種誘惑,令她迫切想要服藥,否則就渾身難受,很不舒服。
所以,她必須馬上回到自己居住的宮殿,旖女應該替她準備好了湯藥。
如果判斷不假,她很有可能被南精忠餵了毒品,而自己,已經上癮。
先天的心臟病是死,吸毒同樣是死,看來要在被南精忠完全控制之前作一個徹底的了結。
離開正殿,走在花園小徑上,施月舞抬起頭,仰望蒼穹。
漆黑的夜,看不見一點星光。
真是黑暗無邊啊!如同她的未來一樣,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再也看不到光明。
稍作感嘆,施月舞提起步伐,向著居住的方向飛速而去,體內宛如四伏著無數只地獄來的魔物,在一點點地吸取著她的精神力。
毒癮是很可怕的,今天她還能冷靜的揣測南精忠的意圖,鎮定的埋下引線,卻不能保證明天的她,也能保持清醒的頭腦,從容不迫的神態。
來吧!導火線已經點燃。
接下來,她能做到何種地步,就看她的精神力能夠剋制毒癮到何時。
墨雪七年,六月十五日,也就是在施月舞說出夏墨兮下落的第二天。
似乎是為了遵守合約的條件,南精忠一早就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