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拉欣悽然道:“真是如此麼?哎,其實老祖宗願意出來主持大局,豈不是更好,又何需我這麼的傷神。如今朝中動盪不休,天都學院的院長自成一派,相國卡金德更是狐群狗黨,也是聖金教的人馬。除了前線行省,國內七洲郡十行省,全都處於一片政亂之中。”
薩爾道:“怎麼冒出了個天都學院?我怎麼沒聽說過。”
火拉欣道:“你聽說過人族四大魔導師麼?天都學院的院長斯凱奇,是火系魔導師,落日帝國的官爵人才十之六七都是從這個學院出來的,算起來許多的官爵都是他的學生,是以自成一黨。他們既不支援寡人,也不加入聖金教,當年我與大王子爭先奪嫡,他們因為是忠於二王子的,所以站在中立的立場。如今大有與聖金教爭奪天下之意,不過與聖金教一樣,都是要寡人下臺、想另立新君的。”
薩爾(炫)恍(書)然(網)道:“這樣說來,他們跟聖金教是不和的,那麼立國慶典聖金教要數落你的罪狀,逼你下臺另立新君,想來對他們是不利的了。那他們會不會出手阻止?”
“不但不會,他們還會加油添醋,惟恐寡人不下臺。”
“這真是奇了,聖金教立的君主對他們可沒有好處,他們怎麼那麼的傻?”
火拉欣哼的一聲道:“他們的那點伎倆哪能瞞得過我,先利用聖金教逼寡人下臺,讓他們披上【炫】個謀反罪名。一等寡人【書】丟了性命,他們就趁【網】機起兵,以平反叛亂之名,起正義之師,天下就盡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薩爾道:“可是聖金教的當權者也是不傻的,怎麼會讓天都學院的人得逞呢?”
“他們狗咬狗的,我們也無須理會得太多,只需確保獅鷲元帥能及時回朝就行了。剛剛你告訴寡人,說太祖國王還在世,真是讓寡人驚喜萬分,如今便再也不怕這些亂臣賊子了。”
“埃爾蘭大哥也說過,落日神君眼見自己的子孫落難,是不會置之不理的,兄長你就放心好了。”
火拉欣嘆息道:“自從先王駕崩以來,我可沒過一天的好日子,每日不是要忙著黨爭之事,就是要應付這些大臣的壓逼,近來還成了聖金教的傀儡,日子真是痛苦不堪。可是自從遇見了兄弟你,我就知道光明就要來臨了,我的苦日子是要過去了。你瞧,就像早晨的太陽一樣,把黑夜盡數退去。”拉起了薩爾的手掌,眼望著升起來的朝陽。
薩爾瞧他神情感傷的,勸道:“兄長你無須傷神的,你為了落日帝國的民眾,苦苦支撐了這些年,早晚會有好報的。”
火拉欣道:“我怎麼會神傷呢,我是歡喜的緊。寡人發誓,一旦剷除了這些亂臣,一定要勵精圖治,叫這些瞧不起寡人的人,看看寡人的手段是怎麼樣的。”
薩爾又見他眼圈黑乎乎的,像是一夜沒睡,擔憂道:“兄長,你是不是很久沒休息了?要不要去歇息一會兒?”
火拉欣含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睡覺嘛是大有時間的,又何必急於一時。過得片刻,就是早朝的時間,兄弟若不嫌委屈,就喬裝成侍衛跟我一同上殿如何?”
薩爾點頭道:“那我就裝成侍衛好了,我正想看看兄長坐殿早朝的情形,敢情很威風的是不是?”
火拉欣搖頭道:“那你就錯了,我可是窩囊得很。就是要讓你來看看我這君王當的什麼樣,是怎麼的辛苦。”
說話之際,有一辦事的朝官來請駕上殿,在門外喚了幾聲:“有請陛下上殿!”
火拉欣高聲道:“知道了,你在那裡先候著,我換好衣服就來。”
外面那朝官道:“陛下不用喚下人來伺候更衣的麼?”
火拉欣不耐道:“不必了,要人伺候寡人自會傳喚。”自己開啟衣櫃取了王冠王袍就披上,又取了銅鏡來照,乃至冠戴斜了、頭髮微亂了,都要細細的梳理。看見薩爾在一旁傻站著,笑著道:“兄弟,你一定會笑我這個落魄的君王,連穿衣戴冠這種事都要自己動手吧?”
薩爾憨然道:“怎麼會呢,我自己穿衣服都是自己來,讓別人幫著穿多彆扭啊。”
火拉欣失笑道:“那可大不一樣,一個君王若沒個人伺候始終不成樣子,只是老覺得聖金教會遣人安插在我身邊,是以那些伺候的下人都被我遠遠的趕跑了。”
待更衣完畢出了房門,朝官行了個禮,一見國王后面跟了個侍衛,詫異道:“這個侍衛面生的很,是新進調入宮的麼?”
火拉欣怒道:“你只需管好你的份內事,這個要你來理會?”
朝官不卑不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