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帶著隱瞞、欺騙、算計與猶疑。
感受到男人懷中的溫暖,容姒也微微抬起了自己的手,緩緩抱住了男人的腰身,嘴角心滿意足地勾了起來。
“真是一點也不能吃虧……”
謝郢撫摸了下她的頭髮。
“彼此彼此。”
容姒收緊了懷抱。
葉重羽、衛離、柳君綽、徐衍之看著擁抱到了一起的兩人,俱都低下了頭,看不清楚表情,他們在想些什麼,容姒不知道,第二日就看到了站到了她面前的葉重羽,男人是來跟她告別的,同時也是為了感謝她當初不顧性命為他搶了那塊蘭香玉髓。
“你準備去哪兒?”
“去哪兒?哈哈,趁著年輕就先在外頭浪一段日子,等想安定下來了就像我師父那樣收兩個徒弟,回山裡好好教導,等他們到了年紀再放他們出來攪風攪雨,哈哈哈……”
“那樣也挺好。”容姒點了點頭。
葉重羽卻在看著容姒點頭的瞬間,轉頭看了過來,忽然就是一聲長嘆,“啊,好不甘心啊,自小就比不過師兄,什麼心思都被他猜的透透的,現在好不容易愛上了個女人,又成了師兄的人,真的好不甘心啊……謝郢,我恨你……”
一聽他這麼說完,容姒轉頭看他,卻不想下一秒葉重羽攬過她的後腦勺便在她的額頭蜻蜓點水般吻了下,隨即快速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便往外走去,身後揹著一把劍,鮮紅的劍穗迎風飛舞,男人一直沒有回頭,衝著容姒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朝著她揮了揮手背,“走了,有緣再見!”
葉重羽抬頭看著頭頂上方的耀眼的陽光,眼眶漸漸就紅了。
啊,陽光好刺眼啊,刺激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真的好刺眼啊!
師父,我想我能弄懂你跟我說的情之一字是什麼意思了,天機神功,入情再忘情的訣竅他也好像摸到了,可是真的好難過,長這麼大,他從來沒有這麼難過過,以前被石飛燕欺騙他也只是氣憤,現在真的好難過……師父……
目送著葉重羽離開的容姒默了下,轉頭便看到一旁的柳君綽,等了許久,容姒發現對方都始終只是看著她,看著她,就是不說話。
沒辦法容姒只好先開口,“柳君綽,你有什麼事情嗎?”
一聽到容姒的聲音,柳君綽整個人都震了下,隔著兩米遠的距離也沒有走過來,就衝著容姒說道,“月夷……月夷並沒有叛亂……都是謝郢……都是他……”
“我知道。”柳君綽的話還沒說完,容姒便點了點頭,又重複了遍,“我知道。都是謝郢為了逼我回來所散播的訊息,所以才會主動提出帶兵過來駐紮,卻始終都沒有進攻你們月夷,我看到便了解了。”
聽容姒這麼說,柳君綽懵了下,隨即複雜地看了容姒一眼,“你們……”真般配。
“謝謝。”
容姒笑著說道。
而聽到容姒那聲謝,柳君綽又懵了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表情更復雜了,隨即小聲嘀咕道,“我都沒說出口你也知道我要說什麼,謝什麼謝!最討厭謝這個字了……”
容姒的耳朵太尖,聽到柳君綽的腹誹差點沒笑出聲來,可以說幾人當中最沒心計的便是這柳君綽了,幾乎不管想了什麼,臉上都會表現出來。
可就在這時,柳君綽卻忽然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她,“葉重羽走了,我也要走了……”
“不回月夷了?”
“回去找死嗎?”柳君綽翻了個白眼,“我要自己去,闖蕩江湖。”
“一切小心。”
“我會的,被未婚妻和自家哥哥聯手算計了一把,我以後怎麼都會小心了!不過……”
“不過?”
“不過你幫我給謝郢傳句話……”
“有什麼話可以當面對我說。”
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在容姒的身後響起,隨即容姒便感覺自己的腰被一隻手臂攬住。
看見謝郢當著他們的面,毫無顧忌地跟容姒親密起來,柳君綽瞬間就覺得自己有些牙疼,這人……特地將容姒引到這月夷族的附近,還帶來了衛離和葉重羽,就是為了在他們這些容姒後宮裡曾經的公子們面前宣誓主權吧。
很好,他想不僅僅是他,其他幾個人都成功地被氣到了,甚至葉重羽都被氣走了。
這男人,永遠這麼陰險!
他再長十個腦袋都可能都比不上他,好氣啊!
柳君綽的牙疼得更厲害了,隨即破罐破摔道,“行,跟你說就跟你說,當我怕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