肛裂的血能夠滋潤後/庭的節奏麼!根本不搭啊我呸!
我又被迫休朝,把馬應龍叫來。御醫馬應龍專業治痔瘡二十年,此時以業內資深專家的身份嚴肅地叮囑我:“再那麼下去,可要脫肛了。”我能從老臣子眼中看到拳拳之心。我抓住了救命稻草,帶他去見表哥。
馬應龍是個忠臣,對臉色陰測測的表哥也沒有任何花言巧語,還是那一句話:“再那麼下去,可要脫肛了。”
表哥不慌不忙問:“馬太醫有什麼辦法麼?”
馬應龍一拱手:“臣專業治痔瘡二十年,皇后娘娘可不要小瞧臣。辦法嘛多得是。”
“完全沒問題?”
“完全沒問題。”
“那就請馬太醫不吝賜教。”
“娘娘客氣了。”
我看著他們相談甚歡地攜手遠去,後/庭一縮。總有一天,我大概會變成那條因為巴甫洛夫反應成天拖著涎水的死狗吧。不過還好死前我還收到了一大筆錢,我嘿嘿笑著,從枕頭底下摸出幾張銀票,數了數有十萬兩。這是我表哥給我的流產費,嘿嘿,賺了賺了。
我還沒把錢捂熱,就被史八龍訛走了。“你流產什麼流產,我這裡真有個要流產的呢。一屍兩命人命關天,你先借我墊墊。”隔了一天,他就把那個懷孕的宮女送出了宮,表示錢貨兩清。
我了個大槽,我用身體換來的血汗錢最後就給他做了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當天稍晚,我七哥匆匆進宮來見我。他披頭散髮,臉色蒼白,撲過來用力握住我的手,我被他撲倒在地,差點被弄成終身殘廢:“小十三,我……我有事與你商量。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七哥那一雙甚為妖孽的桃花眼水靈靈地望著我。他是我唯一的親兄弟,這個世上與我血緣最近的人。不論他向我提什麼要求,我都無法拒絕。都說天家無父子,我們倆兄弟,那可叫做一個鐵!為什麼捏?
這要從很久以前說起。
先皇有十三個兒子,我是小十三,但這並不妨礙我做皇帝,因為我有個很彪悍的媽。
第7章
我爹死的時候正是年節,肅殺的烈風也擋不住帝都沸騰的喜氣,我媽看我爹在她身上得了馬上風一命嗚呼,非常冷靜地把他翻了過去。他那個時候像個光溜溜的大棒槌,豎了個小棒槌在身前,睜著眼流著哈喇子,傻乎乎的。我媽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搖了搖我的搖籃,走出門去閉了宮室,把我跟老爹關一塊兒。那段時間我喝不到奶,成日被灌米糊。地龍烤得暖,我爹就發臭,很噁心,我連米糊都吃得少,所以我十五歲上就再也長不高,騎個馬還能顛下來。
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我就變成皇帝了。不過反正襁褓都是明黃色的,對我來說沒有兩樣。聽說那個時候,我幾個兄弟都商量著一齊幹掉我媽,我媽抱著我在承德殿上嚴陣以待,結果他們還沒打到宮門前就自個兒打起來了。最後是我三哥,身上染著其他兄弟的血衝到殿前,大吼著“匡正帝血——”但他開場白還沒念完,我媽抬起一箭就射穿他的眉心,讓他保持著張口的姿勢頹然倒下。
我媽橫眉一掃,殿中文武百官齊齊下跪口稱萬歲,外頭的三千御林軍亦是丟盔棄甲,甘願雌伏。我媽一揮袍袖,登基了。
對了,她大侄子——也就是我表哥——跟她長得挺像。所以那一幕的我媽,經常被我腦補成我表哥。
七哥是我媽唯一留下來的皇子,我和七哥關係很好。七哥之所以安全無虞,是因為他畢生的夢想是做一個偉大的戲子。而且即使他的夢想不是做一個偉大的戲子,而是做一個偉大的皇帝,七哥也能活下來,畢竟這種高階大氣的夢想他都達不到。他還在貴妃肚子裡的時候,就提前被歹人弄成了個怪胎,所以他一出生就……就很怪。
比如說他週歲抓周的時候抓了一個避孕套,我父皇認定他是個淫賊,從此為父皇所不喜。
事實上回去後,七哥就把父皇送給他母親的夜明珠塞進避孕套裡,還裝了水,做成了一盞炒雞水霧燈,直到現在還掛在關雎宮裡,朕挺喜歡的,把它裝到了寢宮中。這還只是七哥幹過的怪事之一。我覺得他很有天賦做一個工程師Geek,但是他就是想當戲子,只是他實在沒這個天賦,他昨天才在我的婚禮上如願以償地唱了一折,我到今天早上頭還很暈。
我真為他感到難過。我的七哥,他龍章鳳姿,風流瀟灑,一眼望去就該是《王爺的小野貓》、《王爺的棉花糖》、《王爺的野蠻嬌妻》、《王爺的叛逆小妾》之類的王爺文裡理所應當的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