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破綻,想當初趙信本不欲給孔明送什麼厚禮的,後來一想要差諸葛謹去,不令他帶禮物去恐怕說不過去,而且在此事上還能大張自己的名聲.在外人看來,諸葛亮盡與趙信為敵,趙信卻毫不放在心上,令其兄攜重禮千里迢迢的去請,可謂仁至義盡了.知道此事之人誰不稱道趙信寬容大度,求賢若渴之名名副其實呢!只會說孔明不識抬舉,不知好歹.趙信不欲送禮給孔明是怕劉備從這點上可以明顯看出趙信是在使離間計,誰知劉備卻將此事想複雜了,以劉備認知的趙信,決不會用這麼膚淺的計謀的,自然往深處去想,越想便會越覺得趙信這是在掩人耳目.人人都能看破之事,趙信自然會料到劉備也會看破,與其神神密密的偷偷派人前往,反而不如大張旗鼓的派人攜重禮前往,一般人以為趙信這是在用離間計,能想深一層的人卻會想這會不會是趙信在明知故犯呢,反而能達到掩人耳目的目的,劉備就是這麼想的.他越想便越覺的極為可能,加上趙信的那封書信,掩掩藏藏的,緊要之處抹掉大半,越想對孔明就越疑心.而劉備卻將悶在心裡,倘若說出來,說個明白,說不定能說開去,越悶疑心就會越大.此事卻不能由孔明主動解釋,這樣一來,恐怕劉備的疑忌就更深了,那時孔明多麼想念龐統,要是有龐統在,幫他說幾句話,分析分析,這事也就揭過了,如今只會越鬧越大.
袁術去後,袁譚派去尋找書信的人卻回來了,還帶回袁譚渴望一見的那封書信,一拿到手,袁譚迫不及待的就燈下看了起來.乍一看之下,真如袁術所說的,胡亂塗鴉,根本不知所謂.袁譚放心的收起書信,還為自己沒事瞎疑心而後悔呢!心中突然冒出個念頭,趙信怎會將這樣的東西送與袁術呢,他又有什麼目的,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戲耍一下袁術麼,趙信會這麼無聊!這事恐怕說個誰聽,誰都會當作個笑話來聽,誰能相信趙信會窮極無聊,做出這樣的事來呢.想及此點,袁譚忙又掏出信來,仔細的看了起來.只見信中多處被塗抹掉,但有些還能依稀辨出,加上那些沒有被塗掉的,連將起來,逐字逐句的斟酌起來,慢慢的,袁譚眼中出現:"昔日,冀州,袁本初,青州,歸於,公路"等等.袁譚忙找了快絹布將這些字句都抄錄出來,列在上面.於是袁譚拿著這塊絹布,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個不停,生怕漏掉一點點可疑之處.
袁譚越看越疑,越看越驚心,信中的意思呼之欲出,雖然隱晦,但是意思卻極為明瞭.袁譚看了一遍又一遍,忽地惱怒起來,將那絹布奮力擲出,自己閉目沉思起來.心中實在煩躁不堪,便再房中踱來踱去,一趟又一趟,沒完沒了.
突地,自言自語道:"叔父,你別怪侄兒,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侄兒這也是為我們袁家大業著想,不得已而為之."自私自利的人總是很會找藉口,袁譚也一樣,為了安自己的心,給找了個大題目,好心安理得的行事.
招手叫過一旁伺候的親信,一陣耳語,那親信匆匆去了,袁譚不耐久等,自回房歇息去.將及頓飯功夫,彭安、焦觸、張南三將齊齊趕至.袁譚自房內走了出來,叫過三人,一一吩咐了,三將各自去了.
次日,袁術剛至西門,袁譚著人來請.袁術心中不禁抱怨道:"又來請我,有什麼事,昨日不說,非要留到今日說,害我又要跑一趟,這小子也真是的!"心內一邊抱怨,一邊上馬奔袁譚府邸而去,著紀靈自去守城.
袁術剛走沒多久,又有人來請紀靈過袁譚府裡去.紀靈不禁猶豫道:"城外趙軍虎視眈眈的,我片刻也離開不得,有什麼事等我家主公回來之後再說."
那人道:"袁將軍一時是拖不開身了,大公子請將軍務必過府一敘,有要事相商."
紀靈不禁疑惑道:"究竟是何等樣事,我家主公又怎會拖不開身,我若走了,這城由誰來守?"
那人道:"將軍儘管放心,大公子已經慮及此事,已派下焦觸焦將軍暫時替將軍守城."!~!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叔侄反目(下)
wwW;紀靈心中微感不妙,怎麼袁譚會派人來替他守城,這樣一來,西門不是也落入袁譚手中了麼!紀靈深知兵權交出容易,收回難,看情勢頗為不妙,袁譚將他君臣二人都調開,又派人來接手城防,現在正值同心合力共御外敵之際,難不成袁譚會在這等關鍵時候對付他君臣二人?紀靈為人雖然無謀,但經過這麼些年的磨礪,對兵權尤其敏感,此刻手中的兵權不禁關係到他君臣二人的榮華富貴,甚至關係到生死存亡,就算紀靈再怎麼糊塗也不會輕易的將兵權交出.便對那人道:"我去大公子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