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恩顯然看清了瓶子裡的東西,他帶著笑意地說了一句:“很有創意。”
除了碧洋琪和獄寺外,其他人都沒怎麼挺懂的樣子。
“天、天……里包恩先生,那該不會,該不會是……”
“沒錯,是濃硫酸。”
對,就是濃硫酸。她陌上琛用從實驗室裡偷來的稀硫酸自己在家蒸發濃縮得到的。
哼,不就是濃硫酸麼,身為理科生,從理論上說她連炸藥都能合成。
當然,知識理論上,操作上應該有複雜的配比關係吧……
我自己在家曾試驗過,雖然這個濃硫酸具體濃度我不太清楚,不過我的確是買來酒精燈蒸發了相當長的時間,而後又用麵包做了實驗,的確這個硫酸很有殺傷力。
事實證明,科學的力量是無敵的。
因為那個殭屍攤在地上不動了,他的喉嚨在冒煙,從嘴巴開始,舌頭以及咽喉,都變得焦黑。
真噁心……
我別過臉不看了。
早知道破濃硫酸這麼管用我一開始就給它灌下去了,結果害得自己添了幾條傷口。
我低頭看看腿上和肩上的傷。
可能是我是左撇子的緣故,傷到的是左腿和左肩。
夏馬爾醫生還沒來的樣子,我便走到樹邊坐下,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小腿上的血跡。
紙巾吸走了未乾的血跡,抹掉結殼的血塊,便露出了面板,而讓我驚恐的是,腿上的面板完好無損,根本沒有劃傷的痕跡。隨後我又脫下襯衫歪著頭看了眼肩膀,沒有傷口,伸手摸著肩上的面板,也確實沒摸到指甲留下的抓痕。
我是記憶出亂了嗎?……剛剛,真的是被抓到了,還流了那麼多血……
疑惑的視線落在纏著繃帶的胳膊上。
……
會是我想的那種結果麼?
幾分鐘後我拆下了厚厚的繃帶,用牙幫忙除掉了胳膊上厚實的一圈東西,暴露在我眼中的是看上去沒什麼問題的手臂。近一週前,這條胳膊因為跟雲雀打架骨折了。
而現在……我活動了一下左手,沒問題,左臂,沒問題。
甩手,舉過頭頂,握成拳,甚至還拔了一把草。
非常順利。我的左臂跟沒骨折過似的。
剛剛打滾的時候,也是因為繃帶纏得太緊才勒得疼吧……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螢幕上的畫面定格在女孩會心的一笑。
贏了……她贏了……太好了!
山本武由衷地鬆了口氣。
他沒聽見里包恩在他身後低喃的一句“可惜”。
夏馬爾醫生趕過來時我已經重新把胳膊上的繃帶纏好,並且也已經分出一部分繃帶將肩膀和小腿包紮好了。
我跟他解釋說,你來晚了,我已經用濃硫酸灌倒了那殭屍,並且傷口我自己也處理過了。
夏馬爾醫生有點意外,卻沒多問我什麼,反倒誇了我一句“身為女孩子沒想到這麼勇敢啊”這樣的話。
我很自豪地回話說,因為很喜歡玩生化危機,所以才不怕什麼殭屍。
夏馬爾醫生於是問,生化危機是什麼東西。
我就跟他解釋說是一款打殭屍的遊戲,很好玩。
那天晚上我和山本在路上遇到了,他和我一樣,一身傷。
不知道我給他的東西有沒有用……
“琛,下午的時候,恩……”
“啊,那也是那什麼校際黑手黨遊戲吧,那個殭屍做得很逼真呢!”
我開始裝傻。
我傻笑的時候眼睛會笑得彎彎的,所以我似乎錯過了山本那一瞬間的表情。
等我再仔細看他臉的時候,他已經是一臉陽光的笑容。
溫暖的手掌輕輕摁在我頭上,頭頂上傳來少年同樣溫暖的聲音。
“嘛,琛,回家吃飯吧。”
“恩,好啊。”
想到山本先生做好的壽司,我就覺得活著真是件幸福的事啊。
今天,過得好累哈……
山本也是吧,其實心裡也有很多疑惑的事吧。
我一直覺得,快來來自一種勇氣。一種能夠一個人咬牙揹負所有,向同伴展露笑容的勇敢。
所以,山本,你真的是一個很勇敢的人。
我覺得能認識你,真好。
“哈哈,今天過得好累呢,你呢?”
“嘛,跟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