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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波瀾不驚水面上,等到投石入水的時候,該不知是什麼樣兒的光景。

南方讓張小年給掛了電話,再撥過去的時候那邊兒已經關機。他坐在那兒,因為用力而全身都有一些輕微的僵硬。南方開始拼命的往畫展那邊兒趕,他不是不相信張小年,而是這時候,挨誰都不能相信,能把小孩兒放在面前,攥在手心兒裡才是最好的。

***

畫展到了最後一天,正是人多的時候。張小年覺著語氣站在一個地方等著,還不如到處走走晃晃,省的叫白正森的人發現。而豆包居然真跟沒事兒一樣,走走停停四處去看那些展出的畫兒,站在畫前的時間有多有少,完全是一副沒事兒人的閒散模樣。張小年“嘖”了一聲,覺著南方這小兒子還真是有意思。

旁邊兒有人看這麼小的孩子有模有樣地看畫兒,也覺著有意思,有些還特意走過來問豆包一些關於這畫的一些問題,當然問的都比較淺顯。小孩兒也不煩,對著那些個畫一個一個問題的去說,有時候還加上點兒自個兒的理解還有周老爺子點播時想到的那些,到把那些人都說的一愣一愣的。

“那你說說,這畫兒是怎麼個意思?”張小年聽見這聲音突然一個激靈抬起頭來,就看見白正森揹著手笑眯眯地走到豆包旁邊兒來,指著角落裡頭的一幅畫。

這畫兒看起來似乎有些年頭了,沒有裱過,只是收拾的乾乾淨淨平平整整的儲存在一個玻璃框架裡頭,看起來真是被用心護理過。畫的四周大片留白,只在正中間畫了一座鼎。因為沒有對比,所以大小無法考證,只是看起來給人一種很恢宏的氣勢。

小孩兒抬頭看了身邊兒的白正森一眼,甚至還眯了眯眼角,這樣子叫人想起那些驕傲的貓,眯著眼睛慵懶而對你愛答不理的申請。而白正森也低頭看他,兩個人眼角瞥著眼角,白正森居然也微微眯起眼睛,看起來兩個表情幾乎如出一轍。

張小年盯著倆人看了幾眼,突然覺著不止這表情像,似乎倆人哪裡也有些相像的地方,他說不上來。而事實上,豆包這時候就像只爪牙鋒利的小狐狸,雖然年紀還小涉世未深,可有些東西已經初見端倪,比著白正森這隻老狐狸此時的鋒芒畢露,小孩兒則更顯得淡薄而內斂。

“問鼎。”豆包把眼神兒從白正森身上移開,直盯著那幅畫兒,沒落款沒題字,可知情人都知道這幅畫正是白正森當年做的,不過那時候似乎不怎麼滿意,要毀而沒毀,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畫展又拿了出來。

“問鼎?”這時候人群裡發出一聲質疑,豆包就覺著這聲音很熟悉,一回頭,看見個瘦高個兒從人群裡擠出來,朝著小孩兒露齒一笑。這一笑還沒晃過去,旁邊兒就又過來個人影兒,比剛才那人稍微矮了一點兒,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模樣。

“小叔。”豆包看見這人,眼睛微微亮了一下。

☆、66

第六十三章

南方看著南睿賢跟白正森打招呼的模樣;像是兩個人早就認識。孩子他爸這會兒對白正森心裡頭窩著火;連帶著自個兒兒子都沒什麼好臉色。豆包老老實實粘在他身邊兒不走開,一副小跟屁蟲的模樣;到是讓他爸很受用。

其實南方剛過來就看見張小年站在白正森後頭衝他擺手,那意思是沒什麼大事兒;這就讓南方有點兒納悶兒;白正森一聲不吭貓自個兒後頭把孩子帶走了;這會兒又一聲不吭是什麼意思?

孩子他爸這廂琢磨不通透,那邊兒白正森看著南睿賢;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南睿賢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頂著一張狐狸臉,跟誰都和氣。白正森看著南睿賢,恢復了一向的溫和持重,帶著幾人穿過一樓的展廳往二樓走。南睿賢二話不說跟了上去,南睿哲自然也跟著。

南方摟著自家小孩兒走在後頭,低頭看了自家小孩兒一眼。豆包乖順地低下頭,曉得這回自個兒爸爸是真生氣了,手指頭在下頭捏了捏南方的指頭肚,結果還沒捏兩下,就被南方把手指頭抽走。豆包一時間手心裡頭空烙烙的,心裡頭跟蟲子咬了似的不舒服。

二樓隔開了一半是展廳,一半倒是有些像是工作區,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都安安靜靜的溜著牆邊兒走,看著挺有秩序,卻是說不出的怪。

白正森這人有個習慣,無論在哪兒工作,哪怕臨時的不能再臨時,都要預備一間寬敞明亮的休息室。這會兒幾個人來的,正是畫展廳小二樓的休息室。南睿賢跟著白正森身後進了屋,他們倆人捱得近,後頭南睿哲倒是跟的挺遠,他特意掩了一下門,瞟了眼身後的南睿哲剛走到樓梯間的一半。

“外甥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