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獺�
“盜門,最近好像不是很團結。”他說。說話的時候聲調也是抑揚頓挫的,搞得像拍電視劇一樣。
我眨眨眼睛,剛想說是的。可忽然想起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我從遇到胖子開始就一直管他叫胖子。叫習慣了之後也忘了問他到底真正的名字是什麼了。就算是姓什麼我也不知道。
這下就尷尬了。我在腦子裡微微搜尋了一下舊時代那些對別人可以用的尊稱。想來想去似乎也只有一個能用。不過這個尊稱就需要我不卑不亢了。
“閣下既然知道,那我也不用再客套什麼了。”我看著他的眼睛。可在看上的第一眼,我就感覺這老人家絕對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那雙眼睛他孃的都快趕上x光了。和他對視的時候我有了一種沒穿衣服的錯覺。
我低頭去拿桌上的那杯茶,藉此錯開和他的對視。
茶我喝的多了,可我從沒見過這種茶葉。而且這種茶實在是太苦了,讓我有一種這就是門口樹上摘的葉子的感覺。不過苦歸苦,喝完之後那種甘甜的感覺確實久久淡不去。我甚至都能感覺自己的唾沫都是甜的。
“你盜門現在掌燈的應該是你大伯吧?”他問道。
我點點頭:“家父不知所蹤,盜門本該由在下子承父業。可不想竟是出了這等事情。不過幸好,得到閣下的。。。。。。”我這援手兩個字還沒說完,就直接被他給打斷了。
“哎,不急不急。”他拿起茶杯聞了聞裡面的茶水,然後又放下。“我還沒說要真的幫你。”
我一愣,心說這是什麼意思。玩我呢?想著我就看向坐在下面的胖子。卻發現胖子也在朝我使眼色。
這麼久了,我和胖子也算是有點默契了的。看著他朝我使眼色,我也明白他的意思了。奶奶的,這是在磨我啊。
磨,就是儘可能榨出更多有用的東西的意思。看來這老頭子似乎不只是想要得到那個盒子,還想要更多的東西啊。這就不對了。活了這麼幾十年,按理說泥巴都快埋到下巴底了。怎麼還對塵世裡的東西戀戀不捨?
我不著痕跡的摸了摸鼻子,緩解了一下自己的尷尬。
本來不想跟你扯皮的。既然你老臉不紅,那行啊。來,那我就用生意人的談判方法來跟你聊一下。
我把茶杯放回桌上,勾起嘴角笑了笑:“閣下助我拿回盜門的掌燈地位,無非就是想要和我盜門搭上關係。”
老頭子一笑:“噢?還請賜教。”
我心說賜教你妹,能不能說點正常點的話啊?可臉上還是露出了一副‘我都知道’的表情:“閣下家族不在八行之內,卻又想要和我八行之首的盜門搭上關係。莫不是想要——”說到這裡我停了下來。這種欲言又止的說話方式現在用出來才是最恰當的。而剛才的這一番話,也不是胖子教我的。是我昨晚一個晚上想出來的。說實話我並不知道他這一個外行人為什麼要摻進八行裡面來。如果單純的就是為了那個永生的秘密,那直接動手倒鬥不就好了。實在不行就搶啊——
等等,我好像明白了。我靠,老狐狸啊。跟我盜門搭上線的話,那他們豈不是可以跟著我們下鬥了?
老爺爺,好算盤啊。(未完待續。)
第七十七章 死到臨頭
第七十七章死到臨頭
老頭子笑而不語。就這麼端著茶杯聞著茶香和我對峙著。
那我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的。雖然按照江湖閱歷可能要比他低一點。可怎麼說我也在商海沉浮了這麼多年。該有的東西就算不是特別爐火純青,那至少也是登堂入室級別的了。老頭子現在不說話,反倒還笑著。實際上就是想讓我對自己剛才的話產生懷疑。我可不上當。耗著?那就耗著唄。用胖子之前的話來說,那就是:咱又還沒買回去的機票。大不了就在這兒號上一晚。咱們又不虧,老爺子還得給咱們管飯。
想著我就拿起茶杯慢慢悠悠地搖了起來。
喝茶是吧,小爺我拿出喝咖啡的本事跟你耗。
屋裡一時間鴉雀無聲。連喘氣的聲音我都沒聽到。可見能在這裡面坐著的,那絕對都是一些沉得住氣的人。不過這樣一來可就不是很好對付了。雖然我今天可以不著急回去。可明天呢?後天呢?這老頭子要是一直這麼拖著,那我這趟不僅白跑了,還耽誤了家裡那邊商量對策的時間。這就虧大發了。可是我現在手裡的籌碼只有一個。那就是威脅他,說盜門一定不會跟他合作。可這樣明顯也不行啊。我現在雖然說是盜門掌燈的兒子。可手上實際一點權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