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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手,因為他不想翼幫主死,她便把身上所有的九轉還魂丹讓給了他,直至……最後一顆。自己卻因為肩上的傷口發炎而昏倒。上次在嶗山渡口,他把她誤認成了她,他以為自己一時情急。可是這一次,為何,他又因為她想起了她呢?是因為身形像?還是因為身份像?她真的,很像她啊……

第十二章(四)

他們在入夜前趕到了一家小鎮,找到了一間客棧投宿。依舊是要了兩間客房,金世遺一間,玉海煙帶著小狐住進了另外一間。

今日是臘月十六,昨夜剛替自己放了一大碗血,今天又趕了一天的路,一關上門,厲勝男便只剩了一個念頭,那就是爬上床去休息。懷裡的小狐適時地醒了過來,動了動,倒也不急著從她手中掙脫,反拿一雙滴溜溜的眼睛盯著她不放。

厲勝男輕撫著他額上的柔毛,輕柔的哄它:“餓了嗎?”也是,流了那麼多血,又昏迷了一整天沒吃東西,它不餓才奇怪呢。厲勝男尋出銀白色的面具帶上,開啟門,叫小二弄一隻烤雞來。又想起流了很多血的豈只它,自己昨晚也流血不少,白日裡趕路時也才啃過兩塊硬邦邦的乾糧。於是,一隻烤雞變成了兩隻,外加一大盤爛熟的牛肉和一壺濃茶。

等小二把飯菜端進來的時候,玉海煙都已經快睡著了。小二出去後,她強打起精神,摘下面具,將一隻烤雞扔給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小狐,然後一杯濃茶下肚。猛烈的苦澀味衝擊下,她終於得以讓自己再多清醒一會兒。趁著清醒的時刻,她一把抓起香噴噴的烤全雞。美食當前,豈有虧待自己的道理。

當她津津有味地嚼著最後一根雞腿骨頭時,金世遺過來敲門了。她呆了一下,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和他同行這麼久以來,他從未曾敲過她的房門。當然,以他的性格和為人,她也不會傻得以為他會有什麼不軌的企圖。

她將啃得乾乾淨淨的最後一塊雞骨頭扔回盤子裡,擦乾淨雙手,收起幼稚的坐姿,將桌上的面具復又帶回臉上,這才起身開門。

拉開門,詢問的話語還未出口,那呆頭鵝就搶白了:“玉姑娘,我想……我想問你些事。”

“何事?”現而今,在他面前,她永遠都是冷冰冰的玉海煙。曾經那個既冷傲又幼稚的厲勝男,怕是會埋在她心底,一輩子都無法與他面對了。

“我……我可以進去麼?”金世遺矗在門口,侷促地等著她的決定。

厲勝男聽見自己在悄悄地調整呼吸,一小段時間的靜默後,她回身走回桌子,撿起筷子自顧自地吃起來,回頭望見還杵在門口的金世遺,有禮貌卻又客套地開口:“金大俠,賞臉一塊兒用夜宵麼?”

金世遺的眼中閃出光來,連忙跨進門來,自己找凳子坐下,又自斟了一杯茶,一口飲幹——嘶……怎麼又是這麼苦的濃茶?

玉海煙默默地看著他的舉動,虧得這個呆瓜能聽懂這暗示,要是四年多以前,他一定傻到真以為她邀他吃夜宵。四年……不知不覺就已經四年了麼?四年來,她變了,他也變了不少,可是她愛他的那顆心,卻仍是沒變,他從未停留在她身上的那顆心,不知又變了多少呢?

金世遺好不容易嚥下那口苦茶,總算開口問道:“聽說玉姑娘以前曾在西門牧野手下。”

在西門牧野手下麼?當然,她從成為孤兒開始,便沒有選擇的做了西門牧野的殺手,直到三年多以前才逃脫掉這始終籠罩她的魔爪。

她的嘴角抹上幾不可見的微笑:“算是吧。”

“那……”金世遺的聲調越發的小心翼翼,“玉姑娘可認識厲勝男?”

玉海菸嘴角的弧線整個兒地凝住。認識麼?她認識那個叫厲勝男的自己麼?老實講,她也不知道,一個人,對自己的認識到底有多深呢?他問這個,又是為了什麼呢?他的性格,從不是那種主動問訊打探別人的人,他對人是關心,卻從不去開口問他沒看見的、沒聽見的,他不知道的別人的事。要問他為什麼,他大概會呆一下,然後傻乎乎地答:“願意說的一定都會說給我知道啊,不願意說的自然有不願意說的理由,我又為何要問?”

迎著那雙期待的眼睛,她艱澀地嚥下口氣:“我和她……不是很熟。”是啊,她從未和自己說過話,從未和自己一起玩,她和自己,當然談不上熟了。

“不熟也沒有關係!”金世遺急忙宣告,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玉海煙,“我,我只是想知道她多一些,瞭解她多一些。我,我,我只是想知道更多關於她的事。玉姑娘,你,你可以告訴我麼?”

玉海煙夾肉的筷子停在了嘴邊,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