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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許周為絞盡腦汁,半響才報了一個大概的位置,蔣拿翻了幾頁,手指定在了熟悉的數字上,正是他命許周為購置的大貨所配的車牌號,他“嘭”的一聲闔上賬簿,陰沉著臉緊盯彩色截圖。

姚岸一夜好眠,上午和同事除錯資料,接到吳主任的電話,她喜笑顏開。同事恭喜她:“我就說你有譜吧,那邊挺大方的,你到時候可得請客。”

姚岸笑道:“請客是一定的,到時候地方隨你們定。”

兼職做的都是些瑣碎雜事,東樓的行政部門並不齊全,許多人都身兼數職,從前東樓研發室的同事總是抱怨,也因她們在研發新品的同時,還需時常整理與本職工作無關的各種報表,如今這些工作都轉交給了姚岸,她們一身輕鬆,還同姚岸相約週末逛街,姚岸自然應下。

中午姚岸去東樓接手工作,沈綸正巧經過,姚岸禮貌頷首:“沈總!”

沈綸點點頭,笑道:“我們這裡小,行政人員全加起來才十幾個,辛苦你了。”

姚岸笑應了幾句,沈綸又說:“這裡也開了一個多月了,還沒犒勞過大家,這週五我請客吧,吃飯唱歌,大家都要到。”

眾人欣喜,又是打趣又是奉承。

傍晚下班,姚岸和同事說說笑笑的步出主樓,許周為坐在門口的石獅旁,見到她出現,笑著起身:“拿哥讓我來接你!”

同事訝異側頭,姚岸尷尬道:“你先走吧。”

同事點點頭,乾笑著道別,疾步往車棚走去了。

姚岸見同事走遠,忙錯步繞行,許周為迅速堵道,嬉皮笑臉:“嫂子,你別總這樣啊,讓小弟難做!”

前方的吉普車內煙霧繚繞,蔣拿吞雲吐霧,胳膊舉在窗外,菸灰欶欶的往下落,沉悶無風,片刻便堆成了小壘。他凝著主樓門口,緩緩鬆手,菸蒂落在了灰燼上。

那頭姚岸充耳不聞,攥著小包執意往前,許周為又不敢碰她,愁眉苦臉的又是擋臂又是勸說。正苦惱間,身側刮來一道風,許周為趔趄著晃向一旁,才定住腳步,就見姚岸被蔣拿扛上了肩,踢著腿大嚷大叫。

☆、第十八章

下班時間,人來人往,大家頻頻側頭,竊竊私語幾句又遠遠繞行。眼前的狀況像是情侶間的打鬧,誰也不願英雄救美,惹禍上身,畢竟蔣拿的身份又另賦了一層。

姚岸踢著腿胡亂喊,馬尾辮倒垂擋目,她盯著蔣拿的腳後跟,黑色的皮鞋塗著一層淡灰,每一步都跨得極大,落地沉穩有力,寸寸規勻,彷彿篤定一切,誰也無法撼動。

姚岸卯足了勁兒捶打:“你放我下來,救命!”

蔣拿緊箍著她的腿窩,面無表情的將她扔進了車後座,司機惶惶的轉身,蔣拿瞥他一眼,他又受驚般縮了回去。

姚岸頭暈目眩,髮絲散亂。皮圈險險的鬆了環,束在裡頭的長髮不聽話的亂了秩序,光潔的額頭上遮了幾撮,因倒垂缺氧而染紅的雙頰透著粉白,嬌豔欲滴。

她拉著門把向司機求救:“你開開門!”聲音顫抖,已然驚慌失措。

司機識得姚岸的身份,前幾日才送過他二人去餐館,他看了眼後視鏡,發動車子小心翼翼問:“蔣老闆,去哪裡?”

姚岸見司機無動於衷,撲向駕駛座拍了幾下:“師傅,你放我下車,他不是好人,師傅!”

蔣拿冷眼旁觀,枕臂墊在腦後,漫不經心說:“回李山。”

司機將後視鏡掰到看不見後座的角度,啟步往前,盡力隱形自己。

姚岸又狠拍了幾下,見得不到絲毫回應,她終於氣餒,咬牙倒向了椅背。

蔣拿這才有了動作,捏指緩緩扯落姚岸的皮圈,黑絲柔順披肩,姚岸立刻甩頭貼緊車門。

“雙休日過得怎麼樣?”蔣拿悠悠問。

姚岸一愣,做賊心虛的瞟了一眼,並不答話,只說:“我不去李山。”

蔣拿笑了笑,貼緊她低低道:“我什麼時候由過你了?”他輕輕捻起姚岸的下巴,四目相對,另一隻手沿額捋發,遮頰的黑絲回了位置,剪水雙瞳再無遮擋。“雙休日累不累?”

姚岸緊張的嚥了咽喉,此刻她終於確定蔣拿已經知情,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神通廣大的探得她的動作,但事實如此,她難以否認。

蔣拿見她不吭聲,拇指搓了搓她有些乾裂的嘴唇,冷冷一笑:“看來你真沒把我的話聽進去,我蔣拿你也敢耍?”

今日一大早,貨運公司便迎來了各路機構,平日私下的勾當再也上不得檯面,媒體的力量有時勝過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