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們進入這宮門,是再出不去了,何必與那個唯一能夠救自己的人做對呢?”
我點點頭笑著,見她端茶伸手時,露出的胳膊上的面板依舊猙獰,心中亦是愧疚。而青玄雖然對我有禮,卻不似從前那般親熱。
錦瑟見狀也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不知玄美人為何如此看著我?好久不見,我們之間可是生分了許多。”
她漠然道:“是啊,如今你是有地位的人,卻又重獲聖寵,將來你若要嫁給皇上,那必也是驚天動地,舉國歡慶。想到雲嬪就那樣淒涼的走了,我心中亦是淒涼。”
所謂唇亡齒寒,沒想到雲嬪的死,竟是影響到了她。
“雲嬪死而靈魂不息,菊夢館常有怪異之事,永福宮內人人不寧。之前想請皇后安排,為永福宮做場法事,皇后卻並不是迷信之人,拒絕了。此事又斷斷不能向皇上提起,如今整夜的難以入眠,怕我將來的結局比之雲嬪更要悽慘。”
我倒是微感詫異,雲嬪已死,誰又會拿她的菊夢館興風做浪呢?
這樣做又針對著誰。
心中有所緊覺,我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本宮與雲嬪曾有主僕之宜,本宮也想找時間拜祭於她,到時候如是她真的靈魂不息,再做法事也不遲。”
“如此,甚好。”
青玄站起身來,“如今內親王身居高位,請看在過去的情份上,不要與青玄為難。”
她定是以為我會計較當初因為晉河拜祭之事,而被她打回素景軒的情景。而其實我並不是那樣斤斤計較的人。
我不能忘記的是,那時賀蘭赤心帶給我的絕望與痛苦。
連續好幾日,都這樣往來不斷,我感到一絲不耐。這日便乾脆叮囑芳綺說不見客,若有人來便告訴他們我身體不舒服。
至中午時,芳綺卻又來回,說是陳妃娘娘求見。
我對於陳妃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關於汰液池千年神龜的故事,就是從她那裡聽來的。當時只以為是個傳說而已,如今看來,當時她無意間講起千年神龜的故事卻說不定另有深意,只是我沒有會過意而已。
當下便讓芳綺把陳妃請進來。
她還是原來的樣子,雖然容貌並不是最出眾,但只看那淡色的細眉,泛著柔光的雙眸,便覺得她是個極善良又多情的人。
因為聽芳綺說我病了,連忙擔憂地問:“身子好些了嗎?”
我笑著搖搖頭,“只是秋意漸深,有些打不起精神來。”
她這才笑著坐到我的身邊,所是帶了禮物,不過卻不是之前如錦瑟他們所帶的那樣貴重,而只是兩盆開得正豔的紫菊而已。這紫菊與別的菊種不同,不但開得極是蓬勃,而且散發出很濃郁的香味,卻又沁人心脾,並不膩味。
我極是喜愛,讓芳綺把紫菊擺到視窗的几子上去。
兩人又聊了會兒,果然就聊到了千年神龜之事,陳妃道:“其實之前也是略有耳聞,只是不敢確定。不過細細想來,懂得利用千年神龜,可不就是一個弱女子獨自難以力及的事。只是沒有想到安平王竟有謀反之心。”
見我只是沉默不語,又道:“你不會怪我吧,雖然知道些事,卻沒有講出來。當時都瞞得極緊,只怕是走露風聲,便要出大事。而我一個小小的妃嬪,又怎麼能承擔得起呢?”
“不,只怪我過於愚鈍,不能領會陳妃的好意。好在此時事過境遷,倒沒有什麼可怨恨的。這個結果很好。”
“你能想通就最好了。”
再聊了片刻,她便告辭了。
芳綺這時卻忽然插進嘴來,“主子,千年神龜之事乃是皇家秘事,如果不是被次被主子您意外暴出來,還都是秘密呢,陳妃可不得了,她先前就已經知道了。又說想提醒您,這事也不能令人相信,當時主子被宗親追殺的事,連主子都沒得到訊息,回晉宮後,人人懼著宗親和皇上,知情的也都緊閉著嘴巴,一般人哪能知曉其中的事,就連主子您不也不知道嗎,她卻彷彿知曉其中的內情,陳妃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芳綺將我心裡想得也都說了出來,卻嗔道:“丫頭不知天高地厚,妄自猜測起主子來,當心以後挨板子。”
芳綺見我並不是真心的生氣,嘻嘻一笑,這事便也就過去了。
賀蘭赤心自那日我們合解之後,倒是常來寧苑。看似感情如從前一樣好,但彼此心裡都清楚,就像鏡子摔碎,即便是拼合在了一起,也無法真正的抹去曾經的傷痕。正是秋月高掛清朗夜,我們坐於寧苑的迎春廊下,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