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著原本的模樣。
他的手指從我的臉上輕輕地撫過,“上天當真是厚待於你,與你同時進宮的玄美人,孩子尚未出生,竟現了老態。”
我哧地笑道:“玄美人的肚子一日比一日大,這於她也是件很辛苦的事,只是略微有些浮腫罷了。皇上不會現在就嫌棄了玄美人吧?”
“呃,是這樣嗎?”他一臉茫然。
他如此倒教我有些不好說了,他登基至今,近十年的樣子,竟落得膝下無子。所以竟不知女子懷孕時所要經受的種種痛楚及身體的變化。
。。。
 ;。。。 ; ; 只見東門大開,一輛馬車就在東門之外。或許是因為夏笙的身份還沒有被揭穿,所以並沒有人圍住馬車。但是當眾人看到神色冰冷的賀蘭赤心來到東門時,守著城門的侍衛立刻明白了什麼,自動地圍住了馬車。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賀蘭赤心早已經將國印拿在手上,而夏笙既然沒有國印在手,自然會被揭穿。
原來賀蘭赤心失蹤半日,卻已經辦好了諸多事情。
就在賀蘭赤心要下令將馬車上的人抓住之時,我狠聲道:“賀蘭赤心,我有話跟你說!”
賀蘭赤心瞥了我一眼:“說!”
“車內之人,是你的恩人。如果不是他為你解去佼蘭粉之毒,你現在依舊是身陷離解症中!你可知你曾經,只剩餘一個月的生命!如今你身體好轉,竟然要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殺手嗎?”
“世界上只能有一個賀蘭赤心,你知道他犯了什麼罪。”
“那只是權宜之計!他已經打算離開了,他並不是你的對手,你何不放他一條生路?”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朕不能想象,想如有一天,此事重演一遍,朕會不會被順利取代!”
“皇上,你若不放他走,寂月就死在你的面前!”
“你——”
“皇上,寂月求你,放他走!”
賀蘭赤心忽然捏住了我的下巴,“你的命,是朕的。朕不讓你死,你便死不了!所以,你不要拿你的命來威脅朕!”
我冷笑著,“那我們就賭一把,看我的命到底是你的,還是我的!”
賀蘭赤心狠狠地盯著那輛馬車,胸膛劇烈起伏著,好半晌才道:“好!朕放他走!”
他將目光轉向我,“但是你要答應朕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以後,不許這樣的任性,讓朕來安排你的命運!而你,要聽朕的擺佈,你明白嗎?朕不會再允許你來挑戰朕的耐心和權力!”
我的淚驀地流了下來,心中鬱悶已極。
他光著我的面,要我承諾,我的命運必須受他擺佈!這世界上的事,真是太可笑了。我仰天大大的冷笑三聲,“哈!哈!哈!”
機會稍縱即逝,想起之前夏笙要我和他一起走的情景……
我好後悔自己所做的選擇。一切的一切。
我希望重頭來過。
可是上天不會給我這樣的機會。
好半晌,我才含淚點點頭,“好,只要你真的饒他性命,我答應你,做你手中的提線木偶。”
賀蘭赤心一揮手,所有的侍衛都退後三丈。
“夏笙,你走吧!朕不會為難你。但請你聽清楚朕的話,你要走的越遠越好,千萬不要被朕發現你還留連在我晉國,否則的話,朕會殺無赦!”
然而,等他的話說完,馬車卻依舊靜靜的在那裡。
沒有退,也沒有進,甚至車內之人也沒有開啟車簾,只是那樣如同靜止般的,在等待著什麼。
我不知道夏笙在想什麼,但我想這已經是賀蘭赤心最後的底線。
我悲哀地道:“夏先生,你走吧。寂月在此,給夏先生踐行。希望夏先生,一路順風。”
可是那輛馬車依舊沒有動。
我不知道車裡的夏笙現在是什麼樣的想法,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不捨。而我對他只有愧疚,無論賀蘭赤心有沒有中佼蘭粉的毒,他都不再是原來的賀蘭赤心。這些年,他變也太多太多。可惜我認識到這點太晚,居然沒有趕上夏笙的馬車。
又想,或許這樣也是好的。
我是個不值得愛的女子。夏笙,應該有更好的選擇。
“夏先生,請你快點離開。如果你不肯離開,寂月只有一死以謝夏先生的恩情!”我生怕多疑善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