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或許我們已經走得太遠,再也沒有辦法去恢復到從前了。
雲朵當然也不會真的叫春桃春靜進來,她氣呼呼的扯了自己的鞋襪,便爬到了床的內邊,像只貓似的,乖巧地蜷縮在賀蘭赤心的身旁。
這次卻是學乖了,不再多話。
我默然地,替他們拉上粉色的薄紗床帳……
也就是這時候,賀蘭赤心將雲朵湧在了懷內,並且瘋狂地親吻著她的臉和修長的頸,雲朵因為是冷不防的,因此咯咯地笑了兩下。但這笑立刻被賀蘭赤心熱烈的吻給堵住了,漸漸地便成了不可抑制的,消…魂的呻…吟……因並沒有讓我退下,所以我只能繼續跪在帳前,默默地看著帳內的旖旎春…情。
我的腦海裡,漸漸地出現,從前與賀蘭赤心在一起時的風…月……
那時候,我最喜歡他的吻……
那是奇異的,柔軟冰涼的,有時候又是火熱的,是忘我的幾乎讓人窒息的……
但是現在,不,不是現在,是從來都是。我一直以為,他只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迸發自己的熱情及愛。原來我太不瞭解男子這種動物,也太不瞭解他眼中的我。或許,我從來都沒有融入他的生活,特別是此時此刻的我,就如一個局外人似的,看著他起起落落,精精彩彩的生活,而我只是一個無聊的看客。
他們的痴纏是種燃燒……
彷彿世界末日般的,燃燒。帳上的那起起伏伏的影子,是火化為灰燼的煙霧,那樣的不清晰卻充滿著致命的媚惑……
忽然,雲朵的腦袋從帳中滑了出來……
修長脆弱的脖頸彷彿已經失去了力量般,軟軟地垂下來,她佈滿紅暈的臉,看起來比平日多了份奇異的美麗。隨著身子的輕微顫動,她彷彿掙扎在生死邊緣般的,眼睛微微上翻,唇角帶著絲滿足的微笑……
因為我是跪在帳前的,此時與她的角度可以說比較奇特,我們幾乎是面對面,而且距離非常之近。
她的長髮早已經散了,垂在床下……
我忽然產生了一個惡作劇的想法。在她如此陶醉的時刻,我就這樣緊緊地盯著她的面容,但我臉上一定有了狠絕的意味。
她的眸子微微地撐大,彷彿是清醒了些,想到她從前對我做下的惡事,我離她越來越近,兩人幾乎要貼在一起了,她一定能感覺到我深深的怨恨,她的脖子有些僵硬了,身體也有些僵硬了,我用只有她能夠聽到的聲音道:“雲朵,本宮待你如同親姐妹,你卻要害本宮!本宮在地下很寂寞,很冷,你來陪本宮吧……”
“啊!——”
雲朵猛地坐了起來,卻因為我抓住了她的頭髮,她又猛地躺了下來……
不知就裡的賀蘭赤心,卻呵呵地笑道:“雲嬪,怎麼,受不了嗎?”
這時候,我已經木然地維持著原來的跪姿。
雲朵不敢掃賀蘭赤心的興,尷尬地笑笑,“是啊,皇上……”
趁著賀蘭赤心雙手的力量,她又回到了帳中。不一會兒,便安靜了。
隔著帳子,我看到賀蘭赤心彷彿已經睡著了。但是雲朵卻一直隔帳往後看著,我大膽地抬起頭,與她對視著。
直到,天色漸漸地亮了。
我筋疲力盡地回到素景軒。
無力地爬倒在床上。立刻就睡著了。這是這幾年來,睡著的最快的一次。可能是終於肯定自己是徹底失去了。痛苦源於你以為還能得到更多,但是當你確定自己什麼都得不到的時候,反而沒那麼痛苦了。我想我之於賀蘭赤心的愛情正是如此。也有可能是因為,我終於小小地為自己報了一箭之仇。
雲朵所受的驚嚇,使我隱隱有暢快之感。
我甚至沒有做夢。
我是被人硬拉起來的。睜開眼睛就見春桃和春靜惡狠狠地站在我的面前,她們的身後則是雲朵。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冷若冰霜。二話不說,先命令春桃狠狠地打我十個耳光。隨著春桃的耳光,只覺得腦袋嗡嗡發響,嘴裡有絲腥甜。
不多不少,正好十個耳光。
我抹了把唇上的血跡,驀地抬眸怨憤地望著春桃。春桃似是嚇了一跳,往後退了步,驚慌地向雲朵道:“小主,她,她……”
雲朵走到我的面前來,居高臨下地道:“聽著,不管你是人是鬼,都休想在本宮這裡興風作浪!如果你想利用你這張酷似那個賤人的臉來嚇本宮,你就打錯算盤了!她活著的時候本宮尚且不怕她,更怕她現在已經不知道魂歸何處了!”
說到這裡又向春桃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