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霸氣十足坐在鋪著虎皮的座椅上;怎麼看都覺得這位尊上跟可愛的小動物實在搭調不起來。
愉快地給妹妹順毛的大祭司絲毫沒有注意到,議事廳裡氣氛十分詭異。
簡明扼要地進行過例行報告和總結之後;祭司們慌不擇路地逃出了議事廳,只有七殺祭司還站在遠處沒挪過一步。
“瞳,你還有事?”沈夜伸出手指讓妹妹咬著玩,然後抬頭問道。
七殺祭司微微點頭:“能讓我帶初七回去檢查一下嗎?”
“……嘶!”
沈夜低下頭,指甲缺了芝麻大小的一塊,罪魁禍首正眨巴著水潤的眼睛,無辜地看著他,兩隻毛爪還捂著自己的小兔牙。
“能檢查出變成動物的原因嗎?”
“不是這個。”瞳比劃了一個成年人的高度,“初七身上替換的偃甲並非他的身體本身,理論上是不會隨著變化的,但是貓形態沒有缺胳膊少腿,我想看看偃甲是否也發生了變化。”
小兔子直接從自家兄長的右手跳到了左手,立起上身,兩隻前爪橫著,攔在黑貓前面。
——雖然她的高度還不到黑貓的下巴。
“……”七殺祭司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還有小曦,不知道蠱蟲是否也有變化……”
在紫微大祭司憤怒地用力拍著扶手的聲音中,黑貓低頭銜住小兔子的後頸毛,飛快地跳到了座椅後面。然後被開心的小兔子蹭了胸。
初七覺得,沈二小姐兩次變成兔子都蹭——其實第一次是咬——他身上同樣的地方,肯定不是巧合。
逗完大祭司兄妹和初七,七殺祭司心情愉快地坐上輪椅回去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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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鄙視地看了心魔一眼,話都懶得說,視線回到了趴在膝頭的小兔子身上,拿起削皮切成條的酥梨,餵給妹妹啃,另一隻手搭在小兔子的腦袋上,細細梳理著柔軟的絨毛。
小兔子叼著梨條,直接轉過身,用尾巴對著礪罌,似乎多看一眼都會讓自己的一身雪白絨毛染成心魔的顏色一樣。
在沈夜身後的椅背上,原本俯臥著的黑貓弓起了修長矯健的身體,尾巴豎起,警惕地看著心魔,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只要礪罌敢發難,隨時就能糊它一臉爪印。
“……”
同時被一個人一隻兔一隻貓給鄙視了,饒是礪罌臉皮再厚,也有點扛不住。它再怎麼坑,也是坑的人族,流月城裡沒事炸辣椒炸花椒噁心它,它也不意外,沒道理連畜生都不待見它吧?
——如果沈夜知道心魔說他妹妹是畜生,那樂子就大了。
雙方正在僵持著,外面的侍從來報,說天府祭司回來了,正在議事廳外,於是沈夜順理成章地下了驅逐令,讓礪罌滾蛋。
片刻之後,紫微大祭司的腸子都悔青了。
天府祭司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養了一隻巨型犬,更可怕的是,這隻巨型犬不但智商不怎麼高,而且還很貪玩。
一進議事廳,李狗蛋本來耷拉著的耳朵一下子就興奮地豎了起來,搖著尾巴嗷嗚一聲,盯著沈夜膝上的絨毛小兔,很是開心地吐著舌頭。
變成動物之後,沈曦倒是能聽懂了,李狗蛋正期待滿滿地說兔兔一起玩嘛,不過想想跟薩摩耶犬一起玩過之後就開始脫毛的沈王爺,她決定當沒聽見,扭頭把臉埋進了自家兄長的手心裡,用鼻尖蹭了蹭他掌心的面板。
從陽詫異地看著正在逗小兔子玩、像是換了個畫風的沈夜,下巴差點脫臼掉下來。剛才在外面聽到路過的小祭司議論沈夜養了小動物,她是一點都不信的,結果……被事實啪啪啪打臉了。
見飼主發呆一時顧不上自己,李狗蛋又上前幾步,尾巴搖得更歡了。初七後腿發力跳下椅背,落在李狗蛋面前,示威一般揚起了前爪,爪子尖彈出的指甲閃著銳利的寒光。
雖然短短的貓指甲構不成多大威脅,但李狗蛋還是直覺有危險——這隻貓太像妨礙它撲沈曦的壞蛋了!
貓狗對峙了足足一刻鐘,頂不住壓力的薩摩耶犬嗚嗚哀鳴一聲,委屈地掉頭跑掉了。
……李狗蛋你敢更不爭氣點麼?
從陽無法直視地閉上了眼,過了一會兒才睜開,視線移向那隻跳回淡定地椅背上的黑貓。先前進來的時候,她的注意力主要放在小兔子身上了,畢竟白色比較顯眼,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