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自焚。弄刀劍者,必喪命於刀劍之下。”
呂懷玉眨眨眼皮,滿臉是困惑。
他聽不懂楚天琪的話。
楚天琪伸手撫摸著他的頭髮,又道:“江湖險惡,我希望你能放棄練劍,做一個普通的人,與娘好好地過平靜安寧的生活。”
呂懷玉似懂非懂地歪起頭,用心想了想,板起臉道:“不行,我要練劍,練好武功,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楚天琪道:“這話誰告訴你的?”
呂懷玉神氣地晃著頭:“我爹爹說的。”
楚天琪臉轉向天空,目光有些飄忽,幽遠。
“教我劍吧。”呂懷玉哀求著。
楚天琪沒有回答,眼前幻現出百花山谷爆炸的深壑。
“你言而無信。”呂懷玉噘起小嘴道:“你說過只要我抓到你,你就答應為我做任何事。”
楚天琪沉緬在痛苦的幻想中,根本就沒聽到呂懷玉的話。
“我不和你這種不講信用的小人玩了。”呂懷玉轉身說跑。
“玉兒。”楚天琪猛然回頭。
“你不是我爹爹,你不配叫我玉兒。”呂懷玉拼命狂奔。
突然,呂懷玉足下一滑,身子跌倒在地,滾向石坡。
石坡下是塊陡壁,高逾五丈。
“當心!”楚天琪驚呼聲中,身形電射而出。
“啊!”呂懷玉驚叫聲中,墜下陡壁。
楚天琪閃身急落,頭朝下墜向壁底。
當他頭離地只有幾寸時,雙腿一挺,身如風車葉似地一翻,輕若柳絮,悠然站立,雙手恰將呂懷玉接住。
好險!
他深深地吐了口氣。
“放開我,”呂懷玉在他手臂中掙扎著,“我不要你抱我!”
楚天琪目光盯著站在數丈外的楊紅玉。
楊紅玉挺著大肚皮站在石坡壁下的青石道中央。
“放開我!”呂懷玉大聲叫嚷著。
楚天琪放下呂懷玉。
“娘!”呂懷玉揮著雙臂奔向楊紅玉。
楊紅玉蹲下身,張臂把呂懷玉摟在懷中。
“娘,我要爹爹!我……要爹爹!”呂懷玉哭喊著。
楚天琪蒼白的臉顯得更白。
“吳媽。”楊紅玉呼喚道。
“哎,來啦。”吳媽應聲從假石山壙旁跑了過來。
“抱玉兒回房。”楊紅玉吩咐吳媽,復又對呂懷玉道:“玉兒,聽媽的話,跟吳媽回房去。”
呂懷玉噘著嘴:“娘,你要帶我去見爹爹。”
“嗯。”楊紅玉點點頭,“你先回房去。”
吳媽抱起呂懷玉,急匆匆地離開了小閣樓禁院。
楊紅玉緩緩站起身,兩人默然相望。
良久,楊紅玉轉過身,抬起腳步。
“紅玉。”楚天琪輕聲呼喚。
楊紅玉扭回頭:“凌莊主,有事嗎?”
楚天琪定住心神:“呂夫人,我有話想與你說,不知呂夫人肯不肯賞臉。”
楊紅玉沉靜地道:“請凌莊主賜教。”
“嗯,”楚天琪支吾了一下道:“這裡不是說話之處,請呂夫人隨我來。”
楚天琪走向假石山洞。
楊紅玉遲疑了一下,跟著走向假石山洞。
轉過假石山洞底,楚天琪扭動一塊假石,眼前出現了一張石門。
石門緩緩開啟。
李冰心在石門內躬身道:“莊主、少夫人。”
楚天琪點著頭,走進石門內。
楊紅玉的眉頭深深蹙起。
石門內是一條不長的暗道。
暗道底又是一張石門。
胡空淨在石門內侍立。
一共三道石門。
三道石門內是一間密室。
密室裡原有的如意獸、地毯、類似金鑾殿的臺階擺設和寶座椅都已撤除,只剩下了神臺壁上的觀音畫像和上香的香鼎爐。
室內不似先前富麗豪華,但更顯優雅清靜。
楚天琪走到神臺觀音畫像前,拱手燒上一柱香。
楊紅玉目光在室內掃過,臉上透出幾分驚訝。
她萬沒想到,這小閣樓地下還有這麼一間秘室。
“請坐。”楚天琪擺擺手,先在室內的小桌旁坐下。
楊紅玉移動腳步,在小桌旁與楚天琪對面坐下,一雙深沉的眼睛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