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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大手,這個動作會叫一支軍隊見了都心驚膽戰。

“我也想過這一點,”達爾大尼央說,“可是這封信沒有寫明日期,也沒有蓋發信地址的郵戳。”

“說得對,”波爾朵斯說。

他在房間裡像一個精神失常的人那樣走過來,走過去,做出許多手勢,並且不時地從劍鞘中拔出劍來,可是拔出一小半又放了進去。

達爾大尼央驚愕地站在那兒,臉上露出十分苦惱的神情。

“啊!真糟糕,”他說,“阿多斯要罵我們了,他要單獨一個人死了,真糟糕。”

末司革東看到這兩個人這樣絕望的樣子,躲在角落裡不禁痛哭流涕。

“好啦。”達爾大尼央說,“這樣下去什麼結果也不會有的。我們動身吧,就像我們剛才說的那樣,我們去擁抱拉烏爾吧,或許在他那兒我們能得到一些阿多斯的訊息。”

“噢,這是一個好主意,”波爾朵斯說,“說真的,我親愛的達爾大尼央,我不知道您會怎麼做,不過您的頭腦裡有的是主意。我們去擁抱拉烏爾吧。”

“誰要是在這個時候斜著眼看我的主人,”末司革東說,“他要當心,我打死他不會賠一文錢。”

他們騎上馬後出發了。兩個朋友走到聖德尼街的時候,發現那兒人山人海.擠滿了百姓。這是博福爾先生剛從旺多姆回到巴黎,助理主教把他帶到巴黎市民面前,他們都高興得像發了狂似的。

有博福爾先生和他們在一起,他們認為從此以後他們是不可戰勝的了。

兩個朋友改走一條小街,好免得遇到親王,後來他們到了聖德尼門。

“據說,”幾個崗衛對兩個騎馬的人說,“博福爾先生到了巴黎,是真的嗎?”

“再真也沒有了,”達爾大尼央說,“證明嗎,就是他現在派我們去接他的父親旺多姆先生,旺多姆先生也要來巴黎。”

“博福爾先生萬歲!”崗衛都叫起來。

他們恭恭敬敬地向左右兩邊分開,讓偉大的親王的使者過去。

他們一出城門,就拼命狂奔,他們既不顧疲勞,也不感到氣餒,他們的馬像飛一樣。他們一路不停地談著阿多斯和阿拉密斯。

末司革東經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可是這位傑出的僕人想到他的兩個主人受到許多其他的痛苦,他心裡得到了安慰。因為他現在把達爾大尼央看做是他第二個主人了,對他甚至比對波爾朵斯更加聽話,更加殷勤。

營地在聖奧梅爾和朗貝之間,兩個朋友繞了個彎子到了營地,他們在軍隊裡聽說了國王和王后逃走的訊息,講得很詳細,它是暗中傳來的。他們在拉烏爾的帳篷旁邊找到了他,拉烏爾睡在一捆乾草上面,他的馬在偷偷地從那捆乾草中咬出幾根來吃。這個年輕人兩眼發紅,神情沮喪。格拉蒙元帥和吉什伯爵都回巴黎去了,只留下可憐的孩子孤零零一人。

一會兒以後,拉烏爾抬起眼睛,看到了兩個朝著他看的騎士,他認出他們是誰以後,張開雙臂向他們奔過去。

“哎呀,是你們,親愛的朋友!”他叫起來,“你們是來找我的嗎?你們是來帶我走的嗎?你們有沒有帶來我的監護人的訊息?”

“難道您沒有收到過他的訊息嗎?”達爾大尼央問這個年輕人。

“天哪,沒有,先生,我確實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所以,咳!所以我擔心得不由得要流淚。”

說著,兩大顆淚珠果真在年輕人曬黑了的面頰上向下流。

被爾朵斯轉過頭去,不讓人看到他胖胖的臉上顯露出的內心的感情。

“見鬼!”達爾大尼央很久以來沒有現在這樣激動了,他說,“我的朋友,您不必發愁;如果您沒有收到伯爵的信,我們收到了,我們……有一封……”

“啊!是真的嗎?”拉烏爾叫道。

“而且是使人十分放心的信,”達爾大尼央說,他看到這個訊息使年輕人轉憂為喜了。

“您帶在身邊嗎?”拉烏爾問。

“是的;就是說我本來是放在身邊的,”達爾大尼央一而裝做找信一面說;“等等,它應該在我的口袋裡的,他對我說到就要回來對不對,波爾朵斯?”

達爾大尼央儘管是個地道的加斯科尼人,可是他也不願意一個人背這個說謊的包袱。

“對對,”波爾朵斯咳著嗽說。

“啊!請把信給我吧,”年輕人說。

“真怪!我不久前還又讀了它一遍的,怎麼找不到了。是不是我把它弄丟了!哎呀!我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