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走。”到得這時,蕭平也曉得今天沒戲了。一揮手,便帶著人走。
“那他怎麼辦?”一個手下指著許天龍道。
“帶走,想白拿我蕭爺的錢,沒那麼容易。”蕭平沉著臉惡狠狠的道,他今天受了這一頓消遣,豈有不從這許天龍身上找回來的。
“表妹,救我。表妹,救我。”那許天龍曉得。今天若是被蕭平帶著,那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你還有臉叫,去,給我拿把刀來。不用蕭大場頭動手,我現在就一刀把這混仗東西給劈了。”王成聽得許天龍這時還有臉叫,便衝著一邊的胡家大郎道。
胡大郎抬腿就準備去拿刀。
“別別別啊,表妹救我,表妹救我。”許天龍此時癱在地上,再沒有平日的神氣活現。
王九娘看著那癱在地上哭嚎的許天龍,雖說陰司功德薄上註明了她已不欠許家的了,婚約可以解除了,但是。表姨待她甚厚,這感情也不是陰司功德簿那樣說清就能清的,她是恨許天龍。但再恨許天龍,她也不能見死不救。
想著,王九娘正要上前。
一邊阿黛卻拉住了王九娘,這事王九娘再出頭,那以後許天龍就成了狗皮膏藥,扯不清子。還是由自家大哥出頭。
此時,一邊辛豹卻是衝著王成道:“王兄弟。一事不煩二主,這事終歸還是我昨天沒辦妥,還是交給我來圓了怎麼樣?”
“成,就交給辛兄,只要不死,怎麼整都成。”王成發話道。
他本也是做過浮浪子,曉得辛豹這種人最講面子,也講義氣,在他手上辦砸的事情,那是一定要自己圓過來的。
辛豹點點頭,然後走到許天龍跟前:“姓許的,想死想活呀?”
許天龍抬頭看向王九娘。
阿黛這時卻早一步扯著王九娘和正官兒回屋了,許天龍只看到王九孃的背影。
看到王九娘離開,又看一邊蕭平一臉惡狠狠的,另一邊王成也是虎視眈眈。
眼前,似乎只有辛豹這邊有一條活路,到得這時,許天龍才連忙道:“想活,想活,當然想活。”
“那成,我膠東那邊有個鹽場,正缺工人,我請你去煮鹽,你只要依了,你這賭債我就幫你消了,你若不依,那死活都不干我的事。”辛豹道。
“依依依,我依。”許天龍忙不疊的道。
“依就好,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幫你還賭債這錢,你什麼時候還出來,你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平日裡幹活要是偷奸耍滑,我那裡也是打死人不論的。”辛豹發著狠話道。
“成成成,一切都聽辛爺的。”許天龍這時只要能暫時脫離了麻煩再說。
而他的心思,辛豹自然瞭解,不過,他倒是不在乎,他手下的那幾個管事,治起人來可是有一套的,多少浮浪子弟都叫那幾個管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就許天龍這麼一個爛賭鬼,那完全不是事兒。
“成就行。”辛豹點頭,然後衝著那蕭平道:“蕭爺,許天龍的賭債我幫他了了。”
有人幫許天龍了賭債,蕭平自沒有不同意的,要不然,他就是打死許天龍,許天龍也還不出賭債來。
最後,辛豹的人押著許天龍,同蕭平的人一起離開了。
鬧騰騰的好一場大戲總算是落幕。
此時天方已現魚肚白。
眾鄰里一夜沒睡,但看了這一場大戲倒是一個個的精神頭十足,也不睡了,又開始了一天的生計。
王九娘看著辛豹等人遠去的背影。
王九娘自不曉得,在阮秀的前世裡,辛豹當天來鬧事,王九娘正在請神,辛豹一頭撞進去,拆穿了王九娘以口技假裝請神之事。
由此王九娘在鄰里心裡就成了騙子。到得許天龍賭輸,把她賣給賭場,眾鄰里自是沒人過問一句,王家也無人出頭,王九娘最終飲恨。
如今,此事由辛豹終了,亦算是一種定數。
清晨的帽子衚衕又漸漸熱鬧了起來,而今天帽子衚衕最大的八卦不用說,肯定是宋老司獄跟城隍爺喝了杯茶的事情。
宋老司獄在人們的嘴裡已成了同包青天一樣的人物。
日審陽。夜審陰的。
於是宋老司獄的傳奇故事又多了一樁。
………………
午後,因著前幾天的降溫,此時雖然有太陽。但並不覺得熱。
阿黛家兩進的院子裡。
前進的大廳裡,王九娘牽著小正官恭恭敬敬的給王成行禮,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