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笑免疫啊,誰讓她平時著慣了謝長青的笑。
只是那人笑得溫和無害,說出來的話也無害.只不過舉止可真是和四害同一級別,只聽他嘴裡說:“盛藥令這話說得,怎麼好拒絕呢.我如此盛情,你怎麼忍心拒絕呢?”
與此同時,這陳家的人還一揮手.後頭站著的幾名精悍的隨從就開始目露兇光。
對此,阿容只是看子一眼拍了拍胸口.然後配合她帶出點害怕的模樣來,眼睛卻直愣愣地看著陳家的那人。只是阿容的眼神可半點不露害怕的模樣,反而是逼視過去,這叫輸人不輸陣,“我這人最慣常做的事就是拒絕旁人,你說我要是連拒絕兩個字都不忍心.怎麼能坐在這兒呢,早就不知道哪我去了!”
這時那陳家的人臉色僵了僵.似乎是有點繃不住笑臉了.於是那陳家的人就乾脆不繃了,一揮手就衝後面的人示意,先恐嚇恐嚇阿容再說……
只是光恐嚇,火候能夠嗎?
咱還真是嚇大的!
134.被惦記的阿容與看人品
歷史會證明,在龍王廟前說耍淹死龍王是件很可笑的事,歷史也會證明,在人地盤上威脅東主是件很傻的事兒。而陳家那幾位,這時正在做著這樣的事。
赴這場邀請時,春華館的管事就說過會有危險,阿容早就有了準備。她上來前就跟清輝樓的管事說過,把人安排好,要是有什麼動靜就看著辦。
所以眼下阿容當然是安安穩穩地坐在那兒,嘴角噙著笑看著陳家的人不說話。陳家的人也不缺心眼,見阿容在那兒胸有成竹,半點也不驚的模樣就知道這小姑娘怕是個硬點子,當然要麼是個虛點子。
可人一小姑娘,陳家畢竟家大業大,就是個虛點子也不敢就這麼踩下去,萬一踩實了可就要扎出血來了。
“開個玩笑,您看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見盛藥令是個小姑娘,就想著一塊逗個樂子,這也省得咱們之間說起話來那麼沉重不是。”陳家的人退縮了,可是眼下的退縮只是為了回去好好打聽打聽這點子硬在哪裡。
“那您這玩笑可開得有點冷了,不過還挺有趣的,既然玩笑開過了,哪咱們就來談談正經事如何?”阿容既然來赴約,就是想改變一些東西,要不然她又何苦來的!
“正經事,不知道盛藥令的正經事指的是什麼?”陳家來人依舊很難拿正經的態度待阿容,畢竟這只是個小姑娘。
“正經事,當然要跟正經主事的人談,還請您把陳少東家請來為好!”阿容看著陳家來人,知道這時的陳少東家就在清輝樓的某一處,跟眼前的人談是肯定談不出結果來的。
陳家來人見阿容這般態度,思索了會兒便出去了,不多會兒就有位年輕的男子挑了簾子進來,一片光芒從外頭投照 來,恰落在了那人的臉額上,竟生出幾分灼灼的光彩來。這年輕男子舉步進來,餘人皆留在了外頭,那氣度和隨從顯示出來的規矩可見,這陳家也是南方的大家族,只是一直在北地吃不開而已。
互相問候過後,就開始說正經事。正經事,當然就是分割槽代理,而不是一人代理全衛朝上下,這樣不但可以減少糾分,而且可以省去很多運輸費用,這樣一採藥價可以相對降低一些。更重要的是,這樣節省成本,反而可以提高利潤。
把這事跟陳少東家說了,那人便拂了額頭一把,然後摸著眉頭沉思。這事倒不是不行,本來就是各地的客商都有,真要是遠了他們還是得分包出去,這中間可沒銀錢可掙,反而是件麻煩的事。
這對於各家來說,倒是件不錯的事,只是小姑娘難以服眾啊!
“咦……陳少東家,你的指甲怎麼是青紫的?”阿容看著這陳少東家支著眉頭想事兒,就自然而然地看到了那陳少東家的手指甲,一片的青紫,這是寒氣淤塞的症狀,而且是初起的。
病從淺中醫,阿容還來不及多想什麼,就已經抓了陳少東家的手開始診脈。
那陳少東家可能是沒見過人拽手診脈的,當即有些愣神,於是就由著阿容抓著手了。
“陳少東家近來是不是受了寒,而且一直沒怎麼好,有偶爾咳嗽的症狀?”阿容是一見著人有疾就什麼都忘了,當即也不再提藥材分包的事兒,反而說起病症來。
在醫者眼裡,只應該有病人和普通人,而阿容無疑是做到了。
那位陳少東家看了阿容一眼,遂垂目,也看不清眼裡是什麼祥的眼色,只是臉上卻嗜些溫溫融融的東西漸漸染了上來:“在下來自南方,這還是初次到揚子洲來,走水路時未料到江上這麼寒冷,倒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