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千元!甘澤接道;這都是資訊費。我想,她身邊的兩人,可能已被她收作同謀。
詹必亮叫了一輛計程車,追上那個賣主的三輪貨車。三輪貨車在是沿江路遇上了熟人。賣主熱情的打個招呼:葉大哥,交貨啊?
是啊,一個月的貨量哩。你把貨往哪裡拖?
江裡,貨太賤了,扔到江裡去!
兩老闆各自下了車,走到一起,熟人開口道:看你神秘兮兮的,肯定扒到了財路。
這老闆詭秘的笑看左右,揍近那人耳旁輕聲嘀咕幾句,然後提高聲音囑咐道:念著我們沾親帶故,我告訴你這個機密,你千萬別張揚出去。
若人人發財,也顯不出我們的能耐!熟人滿面春風,笑看三輪車輕塵而去,立即爬上自己的神牛拖拉機,對伺機耳語幾句,尋三輪貨車的路線疾馳而去。
關濤看這情景,笑道:神牛伺機肯定不是可以保密的親朋故友。這機密還能不張揚出去!
黃燦公司新設立的收購分站,位於鍾家村知音路。路口有一個公路客運站,扼漢陽以西、偏西南、西北各地進出江城的外地、市、區客源。收購分站距客運站約五百餘米,貨倉式門面。門前行道很寬闊,公路交通流暢。
人行道上已停車下了許多三輪車、神牛、板車等各式貨車。車車滿載,看那賣主,個個苦形於色。
僅僅只加了一毛錢!詹必亮說。對於加工業者的希望卻是一個極大的刺激。
三人擠到門邊的一堆賣主背後。傾聽他們的竅竅私語,間或提出一些求證性疑問。
關濤眼盯著門裡邊的辦公桌,碰碰詹必亮。詹必亮點頭表示他已看見。
門裡邊縱放著一張寬大的辦公桌,桌上賬簿,驗收單具備,計算器,算盤具全,桌的左半邊,山樣的推著一大堆鈔票,鈔票上掛著一張條幅,上寫道:願你有能力搬光!
這是空城計的妙用?關濤問:宋大哥未免太狂了吧!他掃視著門外公路上,人行道上的遊人,頗為擔憂。
甘澤眸思凝忖道:若是有一場風波,豈不更妙!隨之對關濤說:我倒是想鼓動貪慾者膽大妄為,你警戒!
我們只須警戒,餘事用不著我們費心。詹必亮接著說:分站名義上是單的後花園。實為高暗中監控。宋大哥如此放膽,倘若平安無事,單人飛就有了笑傲高嵐的資本。
單人飛輕狂,有這種狂妄之舉,不難理解。高嵐陰險,末必不會慫恿宋大哥這麼做。甘澤接著說;而宋大哥之意,則是藉此以眩耀分站這個新興力量的實力與商譽。
詹必亮點點頭,抬目盯住桌後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面龐大方,五官精巧,形態可人,膚色健美。看她年齡不過二十五、六歲,品她性格,粗中有細,揣她胸懷,溫中有火。紅色絲絨毛衣托出她女性丰采,長袖掩去半掌,飾出幾分嬌媚,眉睫時閃時挑,手中筆忙而不亂。計算器敲得快而不燥,算盤珠噼噼叭叭的象歡慶的鞭炮。
她身邊立著一個人,身材偉岸,氣勢沉宏。雙手抱膀,看似懶洋洋,一雙靈目機靈遊動,店內店內外一概風景,盡入眼簾。
辦公桌對面,並排坐著兩個人,一個瘦削佻皮,一個矮胖隨意。佻皮者從賣主手中接過驗質單,簽了字,吩咐賣主御貨。隨意者膝上擱著紙筆,點數計數。貨由賣主自御、自運、自堆。
因為賣主要辛苦點,所以我們加點力資費。佻皮者說,他這是在跟一個賣主嗑牙巴骨。他話猶未盡,眼光一飛,心中一動,說聲,來得好!疾朝隨意者打個眼色,兩人提神戒備。
門外,詹必亮三人已擠到門邊,隨時準備防備賣主起鬨。
門外,大步流星走來一個西裝革履,手拿大哥大,闊氣豪邁的年輕人。這年經人身個挺壯實,神情極嚴肅,一走進店,衝辦公桌後兩人厲喝一聲:誰是老闆?
喝聲未停,手中大哥大朝女人身邊的漢子砸過去,這手去衣袋中拽出一個編織袋,往錢堆下一壓,那手大架式的抄過去,欲將錢堆摟進編織袋。
門口已多了三四個人,大有把門擋關之勢,公路上還有幾個在凝神以待。關濤沉不住氣,欲待動手,那邊,那女人早已出手拿住竅賊手腕,倏地站起,探身向前,用力一翻,這手一掌砍在他肘部,旋即手按桌面提身一縱,跳過來,摳住竅賊後腰帶提起一摔,那賊人被扔出門外,撲在地上向前滑了足足兩米遠。
關濤打眼一瞧,單腳一點地,彈身向前,一腳踹向賊人的屁股。賊人騰空飛起,擊向前來接應的救援者,頃刻之間,早有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