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希朗閉了閉眼，事到如今，該讓她知道了。“你……剛才聽見宋國醫的話了？”

“嗯。”

杭寧黛點頭，因為發燒，聲音啞啞的，“即使沒有聽見，我也是有感覺的。我以前很開朗的，可是現在……總是莫名其妙發脾氣，還會沒有原因的傷心、難過。我已經有了世上最好的你，不應該這樣的，所以……我想我是病了。”

韓希朗垂下眼眸，彎腰將她抱住，“沒事，會好的，我陪著你……會好的。”

“大寶哥哥。”

杭寧黛眼睛紅了，偎依在他懷裡，悲傷從心底逸出，“我真的越來越覺得，我根本配不上你。唔……”

話音剛落，嘴巴就被韓希朗吻住了，不帶任何情慾的吻，偏生蘊藏著最濃烈的情感。

韓希朗眼角沁出淚滴，還在努力剋制，“不許瞎說！”

“不，你聽我說！”

杭寧黛眼淚簌簌往下掉，“我本來就很普通，除了家世什麼都拿不出手，現在又不會生孩子、還得了這種病……大寶哥哥，好委屈你！”

韓希朗再次吻住她，唇齒相依，眼淚滑進彼此口中，“都說了不許瞎說！你要想我不委屈，就要答應我，一輩子留在我身邊，即使永遠不會生孩子、病了痛了，都不要妄自菲薄。”

“……”杭寧黛粉唇微張，艱澀的點點頭，“對不起、對不起。”

韓希朗心疼不已，“不要說對不起，你嫁給了我，再沒什麼對不起我的了！”

“嗚嗚……”杭寧黛感慨不已，一顆心都是潮溼的，“大寶哥哥，我會配合治療的，我想要好好的，不想成為你的負擔。”

“好。”

韓希朗埋首在她頸窩裡。杭寧黛能感覺到肌膚上冰涼、滑膩的一片。大寶哥哥哭了，大寶哥哥竟然哭了！在她的印象裡，韓希朗似乎是個不會掉眼淚的人，原來……

正應了那句話，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