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言語離開後哀傷了幾日的鄭王殿下,眼下心情逐漸轉好起來。
唐曄因被佳人當面拒絕,連續幾日臉色一直陰沉沉的,較從前相比也更加沉默了。
高茁理解唐曄的心情,因此時常守在他身邊;說些無聊的笑話寬慰兄弟抑鬱心情,可惜效果並不理想。
在高茁看來,他們這群人裡,從始至終最正常明智的當屬陸予騫。當初他沒有因為軍營裡突然闖入陌生人而命人戒備起來,後來也沒有因為此人無任何嫌疑;而放鬆對她的監視。眼下那個麻煩走了;他又十分明智的徹底整頓了一次軍營。
高茁望著不遠處獨坐樹下發愣的陸予騫,暗自思忖,雖說嫌女人麻煩的丞王殿下如今仍舊孑然一身,可誰又能說;像他這種涼薄寡情之人過的不灑脫快活呢?
言語離開八天了,陸予騫雖想著應當讓她吃點苦頭,讓她知道什麼是世道混亂。他也清楚她就算碰到危險,也不會出大事。如此想歸如此想,但心裡總不得踏實,各種擔心憂掛心頭。
擔心她吃不好,睡不好。也怕她像被高茁侮辱那次那樣,遇到危險時趁人不備,拿他給的那支簪子劃了自己的脖兒。
混賬東西,如果不是她吃軟不吃硬,被逼急了會傷害自己。他早就命人把她綁起來,扔丞王府去了。讓她許下一堆承諾,一個都不履行就跑,看他不打斷她的狗腿!
她這一逃跑,令他火冒三丈是不假,可她離開的這些天,也讓他徹底看清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混賬丫頭對他們,確實沒存任何不軌之心。
她是獨自一人,不管在他身邊時,還是離開這些天,除了必要接觸的人以外,她沒再跟其他人有過秘密接觸。
鄭王殿下的突然靠近,打斷了陸予騫的思路。鄭王熱情友善的把水囊遞到陸予騫手裡,他自己也順勢坐了下來。
“九啊,這回你又立了大功,回去後父皇的獎賞肯定不能少。”鄭王殿下瞅準機會,適時閒話家長般展開話題。
陸予騫一面閒散的搖晃著手裡的水囊玩,一面淡笑著開口說:“八哥這話謙虛了,此次能凱旋,你的功勞也不少。況且你知道我的,這幾年哪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