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
一看鄭多薪的表情,尉遲衍就猜到了他現在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他的聲音也談不上喜怒,可叫人聽了就是忍不住的泛起一陣冷意。
輕飄飄,冷颼颼。像是來自北極的飄雪,冰寒徹骨,足以凍結方圓幾百裡內所有的生物。
當然,包括,他鄭多薪在內。
要不是來之前老頭子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禮物送到,他還真是一點都不想要在這裡多呆!
“是這樣的尉遲先生。對於上次的事我感到很抱歉,為了表示道歉的誠意,特地送上我們家代代相傳的傳家之寶——清代”雨過天青“陶瓷花瓶當是賠禮道歉。還請您和顧小姐笑納,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之前的有眼不識泰山!”
鄭多薪捧起地上的包裝精緻的青花圖案的箱子,恭敬地雙手呈上。
要不是老頭子警告他,如果他不登門道歉,就將他發配到公司基層,並威脅以後不會再幫他償還信用卡卡債,他才不會這麼紆尊降貴地跑到這裡來受這一肚子的鳥氣!
“尉遲先生……”
笑到嘴角都有抽搐,杵在門口宛若神祗的雕塑的男人還是一動不動,既沒有要他滾,也沒有要接過花瓶的意思。
就在鄭多薪臉上的虛偽笑容都快要假裝不下去之時,男人總算開了尊口,“花瓶留下,不送。”
一旦打官司,他的身份就勢必會曝光,到時候他現在的清淨生活就會被打破。
會揚言要告鄭多薪,不過只是為了嚇唬他罷了。
鄭萬冠有意息事寧人,他自然也順水推舟地就收下這個花瓶。如此還能賣一個人情給鄭萬冠,何樂而不為?
沒有給鄭多薪窺視屋子擺設的機會,尉遲衍單手接過花瓶,不理會門外面容扭曲的男人臉色有多難看,便“嘭”地一聲把門給關上。
——
顧漫紫下班後要去複診,察看額頭上的傷口復原的程度。
謝絕韓子默開車送她去醫院的好意,顧漫紫讓方筱寒和尹楚楚陪她去一趟附近的小診所。
看病難、看病貴,這種小傷,還沒有到非要去醫院看不可的地步。
“蠻子,你起先幹嘛不讓韓子默送你?你的傷還是去醫院看會好一點吧?”
小診所人滿為患,顧漫紫、方筱寒、尹楚楚三人坐在等候椅上,等著醫生“撥冗”接待他們。
“幹嘛要讓他送?存仁的婚禮他都沒有帶魏芊芊出席,說明他不想要讓魏芊芊知道他在我公司上班的事情。要是我天天做他的車回去,難免流言蜚語會傳進魏芊芊的耳朵。就算我臉皮厚不怕別說,總是被貼上小三的標籤,也很煩好嗎?”
顧漫紫翻了翻白眼。
明明她才是受害人,現在搞得她是千古罪人一樣!她還是離有主的男人遠一點吧。惹不起,她還躲不起麼?
“說真的。撇去他上了魏芊芊那事不厚道之外。韓子默那人其實也還可以,你們兩人交往都三年多了,有沒有考慮過……”
“停!尹楚楚,你是怎麼回事?韓子默給了你什麼好處?沒聽過好馬不吃回頭草麼?你以為出軌只是偶然事件?告訴你,最後一次出軌就跟煙鬼說抽最後一根菸一樣,是天大的謊言。”
方筱寒神情激動的樣子把顧漫紫和尹楚楚給嚇了一跳。
“筱寒,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尹楚楚小心翼翼地問。她們三個人當中就屬筱寒最理性了,很少會看見她像現在這樣出現這麼大的情緒波動的。
“沒有!”
“是嗎?很可疑哦……喂,方筱寒,你老實交代,你以前是不是也遇見過一個渣男?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從來沒有聽你提過你的感情生活,你以前是不是有過類似的遭遇?還有啊,為什麼那個戰殷北會親暱的稱呼你為曉涵,你甚至還有他的聯絡方式,你們是不是……”
屈肘搭上方筱寒的肩,正打算對她“嚴刑逼問”,聽到護士叫她的名字。
“蠻子,護士叫你。”
方筱寒巴不得顧漫紫快點離開。
急急忙忙地從座位上站起,離去前顧漫紫拍了拍尹楚楚的肩膀,“楚楚同志,口供就交給你錄了啊!”
“OK!就交給我吧。”
尹楚楚比了一個OK的手勢,顧漫紫這才放心地離開。
“筱寒……嘿嘿嘿,你是要坦白從寬呢,還是要坦白從寬呢,還是要坦白從寬呢?”
尹楚楚對著方筱寒奸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