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市長,言語攻擊同樣是犯罪,和律師大人說話,要掂量三分。”
只要碰到阮江西的事,顧白的底線就會十分明確。
“OK,我閉嘴。”拿出手機,滑了幾下,宋應容扔給顧白,“你自己看。”
顧白斂了眼,吧檯的燈紅酒綠映不進他眼底,許久,只說了一句:“宋辭闢謠的手法太拙劣了。”
很拙劣,卻很見效不是嗎?
宋應容倒了兩杯酒,遞給顧白一杯:“她身邊有宋辭了,再也插不進任何人。”宋應容坐顧白旁邊,抬頭,看著他的輪廓,逆光下,有一層暗影,“顧白,你是時候該放手了。”
顧白晃著酒杯,紅色的液體,倒影在他眼底一片灰白,他笑了笑:“我從來沒有抓住她,哪來的放手。”
宋應容張張嘴,竟無話可說。顧白這個傻子,確實從來沒有強求過,愛情裡,一味付出,不是大公無私,是愚不可及,而顧白,傻了十五年。
“顧白——”
顧白接過話:“宋市長日理萬機,被放鴿子,確實理法不和,這一杯酒我先賠罪。”然後他放下了外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麼烈的酒,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簡直是不要命的喝法。
半個小時後,顧白便醉了,醉得一塌糊塗。只是,如他之前所說的,他酒品比人品好。他趴在那裡,抱著自己的身體,不吵不鬧的,只是不厭其煩地念著一個名字。
“江西,江西……”
宋應容蹲在他面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臉,笑他:“真是傻得冒泡。”
她撿起顧白落在地上的外套,蓋在他身上,坐在一旁,安靜地守著,攤開手心,暖暖的玉。
她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隨身帶著這塊玉,卻始終沒有物歸原主。
次日,天氣正好,桔梗開拍,劇組所有人一大早就開始忙碌準備,當然,不包括阮江西,她是最後一個到片場的。
陸千羊看了一下時間:“導演編劇早到了,秦影帝也早到了二十分鐘,只有你,遲到了一個小時又四十五分鐘。”她是實話實話,絕對不是在抱怨。
阮江西有些懊惱:“睡過頭了。”
陸千羊給了個微妙的眼神:“不用解釋,我懂。”
阮江西低頭,不做解釋,耳根子有點紅,暗暗決定,下次一定不能慣著宋辭那麼鬧了。
不用說,年輕人嘛,血氣方剛,陸千羊很體貼,對化妝師說:“趕緊給她上妝,尤其是脖子和鎖骨的地方,抹厚點。”
阮江西窘迫地低頭,連化妝師也紅了一張老臉。
陸千羊臉皮厚,說得一本正經坦坦蕩蕩:“江西,以後能不能不要慣著宋少在這麼顯眼的地方留下痕跡,要親要咬都可以,再往下一點衣服不就能遮到了,再不濟,再往下啊。”
阮江西打斷:“千羊。”
再不中斷這個話題,陸千羊一直往下,還不知道要說出多渾的話來。
陸千羊最後點一下重點:“以後避開顯眼的地方親。”
阮江西認錯態度良好:“我儘量。”
儘量?言外之意就是,宋辭若要堅持,她就妥協。
陸千羊恨鐵不成鋼:“你就慣著他吧。”又問阮江西,“昨晚的照片怎麼回事,不像你的風格。”
“是宋辭上傳的。”
陸千羊左思右想後,頻頻點頭:“闢謠,宣佈主權,順便讓你割地賠款,一箭三雕,高明,實在高明啊,果然是無商不奸。”
割地賠款的直接表現就是阮江西脖子以下的那些痕跡,這阮江西的一輪緋聞鬧下來,倒是宋辭嚐了甜頭。
“公司呢?”
“公司下午會召開記者招待會。魏總親自出面給你闢謠,應該是錫南國際發話了,天宇的董事們一個個都成了驚弓之鳥,TP—M有好幾個合約都被公司截下了,看來是做好了雪藏的打算。”
說來說去,還是懼怕宋辭的淫威,不然,這次緋聞怎麼傳,都是公司獲利,阮江西的頭條,說白了,不蹭白不蹭,都是一家公司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惜,阮江西這肥水,被宋辭獨立承包了。
“有點可惜。”阮江西就事論事,“公司應該花了不少資源包裝他們。”
陸千羊不以為意:“有什麼好可惜的,我是過來人,見慣了娛樂圈的彎彎繞繞,混這個圈子只有臉和實力有什麼用,連腦子都沒有還不如趁早改行,炒作可以,但也不能不自量力,一夜爆紅有那麼多辦法,大不了爬張海林的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