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暴怒的男人將手裡的碎片又一片一片粘回牆上,轉頭對阮江西笑:“是我不好,一高興就說了這麼久,你餓不餓。”他摘下眼鏡,取出黑膠袋裡打包的食物,抬眼,沒有眼鏡的遮擋,一雙眼,像兩點凸出的火苗,“我買了你最愛吃的薏米粥。”
阮江西記得,她曾經發過一組薏米粥的微博。
男人端著碗,坐到床邊,阮江西立刻朝後退去。
“別怕,我現在就給你解開。”男人放下碗,跪在地上,動作小心地給她解開繩子,“對不起,我怕池修遠來搶你,所以才給你綁住的。”
阮江西斂下眸,不動聲色地環顧著屋裡所有的佈局與擺設,窗戶被擋得嚴嚴實實,看不到一點外面光景。
“只要你乖乖留在這裡,我會對你很好的。”男人摸了摸她的臉,然後撕開她嘴上的透明膠帶。
阮江西幾乎第一時間推開男人,大喊:“救命,救——”
男人雙手狠狠捂住她的嘴,把她用力地按在枕頭上,眼裡全是血絲,失聲嘶喊:“為什麼要叫?為什麼不聽話?我都對你這麼好了,你為什麼還不肯待在我身邊,是因為他嗎?你是為了池修遠才去大燕的是不是?你怎麼能丟下我,我那麼愛你,只有我是真心愛你的,只有我!”
他暴怒地捏住阮江西的下巴,她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來。男人低吼著,一隻手按住她的頭,用透明膠帶封住她的嘴,纏了一圈又一圈。
阮江西安靜了,一動不動。
這個男人,絕對不能被激怒,暴戾狂躁,像個不定時的炸彈。
似乎見她不掙扎了,男人便又放輕了手上的動作:“你乖,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不會弄疼你的。”他揉了揉阮江西手上勒痕,然後把薏米粥端到她面前,“你看,我還給你買好吃的,你不是最喜歡吃嗎?張嘴,我餵你。”
阮江西的嘴,纏了許多膠帶,男人卻好像毫不知覺,一勺一勺地喂她,粥從她臉頰上滑到脖子裡,流得枕頭上到處都是。
“好吃嗎?”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
“慢慢吃,我給你買了很多。”
男人自言自語著,將一碗薏米粥全部喂在了她臉上、脖子上,對她笑著:“你看你,怎麼吃得這麼急,都弄髒了。”男人放下碗,用袖子給阮江西擦臉,一下一下,十分認真。
阮江西不躲,抬手,擦手背上沾到的湯水,好似不經意,碰到了碗,咣噹一聲,砸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房間很小,碎裂的聲音顯得格外亮。
樓下的人,應該能聽見吧,從昨晚到現在,這已經是阮江西砸的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