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的!”
他臉上寫滿得意與張狂,謝文東已成了甕中之鱉,只要自己願意,隨時都可以讓他和他的那幾名手下變成螞蜂窩,想到鼎鼎大名的謝文東能死在自己手上,他臉上的笑容慢慢加深,他似乎已看到自己輝煌的明天。
“呵呵!”謝文東先是低頭輕笑,接著,變成仰面大笑,搖頭道:“巴特,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如果我想殺你,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他說話時,聲音雖然不大,但氣勢油然而生,精亮的目光如同兩把刀子,刺在巴特的臉上。後者心中一顫,剛要說話,只見謝文東突然抬起手,啪的一聲,打出個指響。
在他舉手的瞬間,嘭的響起一聲槍鳴。
槍聲不是房間內,而是由房間外傳近來。
房間窗戶的玻璃多出一個圓形的小窟窿,與此同時,一名蒙古漢子應聲倒地,眉心處有個手指粗細的小窟窿,而腦後卻出現個拳頭大的血洞,紅的白的一起從中流淌出來。
狙擊步槍的威力,正在於它超強的破壞力,因為子彈的旋轉,射出人體時,給予最大的傷害。
“哎呀!”巴特及其手下都沒有想到,房間之外竟然還潛藏謝文東的人,皆忍不住驚叫出聲。
幾乎在那名大漢中槍倒地的同時,謝文東猛然抬腿,一腳將八仙桌踢翻,桌子上的盤子、碟子、碗筷以及菜餚齊向巴特等人飛去。
房間雖然不小,但巴特這方人太多,不少人躲閃不及,被菜湯淋的滿臉滿身,連連後退。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房間外面槍聲如同爆豆一般響成一片,其中還夾雜著驚叫和慘呼聲。
巴特頓時慌了手腳,意識到事情似乎超出自己的控制,看著一各個驚慌失措的手下,他大聲叫喊道:“不要亂,先給我殺了謝文東再說!”
兩名巴特的親信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剛把槍舉起來,對準謝文東的腦袋,外面又是兩聲沉悶的槍響,兩名大漢眉心中彈,受子彈的衝擊力仰面倒地,絕氣身亡。看著大漢腦袋上的血窟窿,斷氣的身子還在陣陣抽搐,其他人無不心驚膽寒,即使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看清楚,對方埋伏在外面的人究竟隱藏在哪裡。
看不到的敵人,永遠是最讓人恐懼的。
巴特手下每一個人都在倒吸冷氣,感覺呼吸困難,他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被擊中的目標,心底最深處生出無法壓抑的恐懼感,頭髮絲髮麻,兩腿發軟,汗水順著面頰低落在地。許多大漢已不聽巴特的命令,瘋了一般跌跌撞撞逃出房間。巴特剛才還掛在臉上的得意與囂張早已消失的無影蹤,取而帶之的是驚訝與駭然,他看著笑眯眯、滿面從容好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謝文東,結巴道:“謝文東,你……你……”
謝文東慢慢解開衣襟,悠悠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一句實話,在我來之前,我就沒有打算放你活著離開。”
巴特身子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謝文東道:“沒有人可以傷害到我的朋友,我的兄弟,你出賣小爽,也就等於出賣我,你犯的錯誤不可原諒!”
巴特艱難地吞下一口吐沫,顫聲道:“你……你都已經知道了?”
謝文東反問道:“你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嗎?都可以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嗎?”
“謝文東,你好毒啊!”巴特又氣又怒,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
他話音未落,打外面踉踉蹌蹌跑進一人,這漢子渾身是血,特別是右胸口,衣服已被血水溼透,小腹處有白色的東西從中流出。他看到巴特,衝上前去,人已站立不足,一頭扎倒在巴特身上,嘶啦嘶啦喘粗氣的聲音好象拉開的風箱,他斷斷續續地說道:“老……老大,文東會的人……殺進來了……”
說完,他腦袋一偏,從巴特身上緩緩地滑倒下去,猩紅的鮮血也粘了巴特一身。
巴特低頭看著這名跟隨自己多年的親信,心中生出一股悲意,現在他後悔了,不是後悔自己造反,而是後悔自己不應該這麼心急。
突然,他覺得眼前一花,由門外飛來一物,在他眼前飄飄蕩蕩地落下。
巴特下意識地伸出接住,看到的是一張不大的卡片,通體漆黑,正中寫有一個血紅的‘殺’字。
看清楚之後,象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他手掌一哆嗦,忙將卡片扔掉,彷彿遭到重擊,連連倒退,直至身體撞到牆壁上,再無路可退。
關於文東會的血殺黑帖,他聽過太多太多的傳聞,無論是誰接到黑帖,至今還沒有聽說過有誰生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