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保持著體溫。
見著陳叔這樣,我放心地穿上了陳叔的外套,全部心思都用在了留意房內動靜上面。
“唉~~~”突然,我隱約聽見一句女人的嘆息聲,這讓我身心一凜,眼睛也由微閉睜得老圓。
“每天都這樣,你厭煩了沒有?”這一次,我聽出來了,這是幽暖暖的聲音,她好像是在與人對話。
聽完這句話,我更緊張了,因為幽暖暖既然是在對話,就一定還有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會是誰呢,難道就是躲在簾子後的那個又瘸又矮的幽暖暖的老公?
“你別這麼說,能為你做這一切,我死而無憾。”一個嘶啞的男聲傳來,這聲音聽著,像是喉嚨裡有一口痰沒有吐出來一樣,聽著很是難受。我就想,這男人,看來不僅是腿瘸了,連嗓子也殘廢了。
不過,讓我吃驚的不是這聲音,而是這句話的內容。連“死”字都搬出來來了,看來有些嚴重啊,這男人究竟是為幽暖暖做了什麼事,到了要死的地步,莫不就是這嬰靈一事?
我懷著極大的好奇心,繼續聽了下去。
“唉,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活到現在。”幽暖暖的聲音再次傳來。
忠犬一生黑
這句話,似乎解釋了為何一個樣貌尚可的女人,會嫁給一個又瘸又矮的醜男人。想必是,這男人被幽暖暖的容貌所吸引,為幽暖暖做了些很特別的事情,甚至是救了幽暖暖一命,這才感動了幽暖暖,以身相許。
“都是我自願的。”嘶啞的聲音緩緩說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看不開麼?”中間沉默了十來秒,男子又問了一句。
“不能這麼便宜了他!”回答這話時,幽暖暖的聲音比剛才高了好幾分貝,中間夾雜著一絲憤恨的情緒。
“你決定了,我就陪你。”男子的聲音沒有什麼變化,似乎在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
雖然此刻我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樣的陰謀,但我卻知道,這件事必定不簡單,男子能以如此平常的語氣說出來,只能說明,他心裡只有幽暖暖一人,除此外,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不重要,正如他剛才所說,哪怕是死,也沒有遺憾。
想到這裡,我不禁感嘆於這男人愛的無私。
“只是,苦了那孩子了。”男人又加了一句。
在這句話後,房間裡再次恢復了安靜。我看了看手錶,此時已經兩點過一刻了。
在我低頭看手錶的同時,我瞥見了還在打坐的陳叔,他仍然保持著打坐的姿勢,與剛才不同的是,他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在這漆黑的夜空,尤如一道光亮,炯炯有神地照向前方。
看著陳叔的樣子,我就知道,他一定也聽見了剛才房間裡的對話。
“嚶嚶……嚶嚶……”
傳來一陣輕微的女人啜泣的聲音,此時,離男人最後說的那句話,已經過去了兩分鐘。
“哭吧,哭出來會好一些。”男人的聲音仍然嘶啞,只不過,語調卻是比剛才更柔和了,像是一個父親,在哄著自己哭泣的女兒一般。
女人的哭聲漸漸大了起來,由輕微的啜泣,變成了間歇的抽泣,在過了三四分鐘後,又成了更大聲的哭泣。
這,應該就是那地攤老闆說的夜半女人哭吧。
寧靜的夜空裡,整條古玩街都在沉睡。在這沉睡的夢中,響起了一個淒涼的女人哭聲,此時此刻,幽暖暖的哭聲,除了讓我有些害怕,更多的,是讓我心裡湧動出了一種難受的情緒,因為,我體會出了她這哭聲中的悲涼與心痛之意。彌天大霧
當我看陳叔時,他先前平靜的臉上已經皺起了眉頭,顯然,他的心緒也受到了這哭聲的影響。我不再看他,抬頭向遠方的天空看去,想要找到一束閃亮的星光,照亮此刻籠罩在我心頭的陰霾。
哭聲持續了十多分鐘,我與陳叔也就在外面聽了十多分鐘。
又過了半個小時吧,房內的燈光終於熄滅了下去,這一次,真的是萬物都沉寂了。
陳叔慢慢地站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我們一老一少就這樣一前一後地向著古玩街的口子上走去,那裡,停著胖強的車。
坐上車子的時候,我再次看了一下表,三點零三分,我卻沒有一絲睏意。打火,啟動車子,向著靖安街方向開去。
一路上,我與陳叔都沒有說話,我也不是很確定,我們的狀態,是不是受了那淒涼哭聲的影響。
“天童,幽暖暖是為什麼而哭?”直到快到靖安街時,陳叔才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