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道:“難道老太太打算讓他們進府?”
林老太太搖了搖頭,說道:“看樣子他們也是來京城投靠齊府的,你現在把他們趕出去了,他們只能留在西府。”
“你倒不妨想想辦法讓他們回揚州。”
林老太太這番話的確是在為沈氏著想,方氏他們畢竟是莫氏的親人,而莫氏上吊自縊又和沈氏有很大幹系,要是方氏他們一直留在京城,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送他們回揚州。
沈氏聽著林老太太的話,心裡倒是明白,她知道老太太因為齊慕陽的親事正和她商量,不會為了這幾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和她置氣,只是看方氏他們母子風塵僕僕地從揚州趕來,又怎麼會輕易回去。
想到方氏在自己母親哭泣,做那一副悲痛狀,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李家和莫氏的關係有多好,當初為了巴結權貴,把外甥女送出來給人做妾,沒臉沒皮。
以為武陽侯死了,就只有齊慕陽這一個兒子,這府裡就是他做主,他們也能過來沾光,想得倒是挺美的。
正堂裡面,沈氏正和林老太太說這話,鈴蘭卻是走了進來,行禮說了一句,“老太太,太太,慕陽少爺這還進門,便被方氏母子給攔住了,拉著慕陽少爺去了西府的偏院。”
林老太太一聽這話,臉色就不大好看,望著沈氏,勸說道:“因為莫氏的死,你和慕陽關係本就冷了下來。現在若是因為外面那冒出來的表舅母,你和慕陽的關係豈不是變得更僵。”
“莫氏的死?”
沈氏聽見林老太太說這話,臉立馬就拉下來,冷著一張臉,氣悶道:“老太太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莫氏自己想不開上吊自縊,和我有什麼關係。”
“變得更僵?”
沈氏冷冷一笑,嘲諷著說道:“我倒要看看這關係就算變得更僵又如何?他不還是要恭敬地喊我一聲母親!”
正堂裡面,丫鬟們一看沈氏發火,一個個都緊張不已,生怕這林老太太和沈氏爭執起來。
林老太太倒是沒有發火,起身朝著外面走出去,只是嘆道:“你說這話又是何必?”
林嬤嬤上前扶著林老太太的胳膊,一邊扶著林老太太往外走,一邊也勸道:“太太,就算是不願讓他們進府住下來,這待客之道總還是要有的。”
“他們算哪門子客!”
沈氏冷哼一聲,轉身準備離去,卻是看見齊慕陽走了進來,有些驚訝,旋即眼神一冷,嘲諷道:“你不是去見你那位表舅母了?”
齊慕陽看著沈氏冷嘲熱諷,心裡自然很不舒服,但還是低著頭恭敬行禮,又向林老太太行禮。
想到剛才在門口遇見的那位表舅母,齊慕陽神色有些猶豫,他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略一糾結,望著沈氏和林老太太,說道:“外面那位表舅母——”
“你這是喊誰表舅母?”沈氏冷冷地盯著齊慕陽,一步走到齊慕陽面前,問道。
齊慕陽一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尤其是看著沈氏那冷厲的目光,只覺得心裡憋得慌。
“他們——他們從揚州過來是來投靠齊府的,母親不想讓他們進府,我是想著給他們一些銀子,讓他們回揚州。”
林老太太一聽齊慕陽這話,連忙點頭,說道:“好好,給他們一些銀子,讓他們回揚州就好。”
如此一來也算是了結這件事,也不用擔心再生什麼事端。本就是上門來打秋風,拿些銀子打發就是。
“銀子?”
沈氏瞥了齊慕陽一眼,覺得可笑,說道:“槐樹衚衕那邊的喪事可都是府裡出的銀子,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也要給銀子打發?府裡可沒有那麼多銀子供你使。”
齊慕陽聽沈氏提起槐樹衚衕的喪事,只覺得心裡憋了一口氣,也不知怎麼了,許是實在是忍不住了,直視沈氏,冷聲回了一句。
“要是母親不派人去槐樹衚衕,想必那筆銀子就不用花了,母親你也就不用心疼了。”
林嬤嬤一聽齊慕陽這話,心裡一急,急急地喊了一聲,“慕陽少爺!”
沈氏聽見齊慕陽的話微微一怔,旋即卻是氣得身子直髮抖,看見齊慕陽望著她的那雙丹鳳眼,凜然中帶了一絲恨意,他居然敢這麼回她,看來真的是一點也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心下一怒,直接一抬手。
一耳光“啪”地一聲,甩在齊慕陽臉上,響亮乾脆!
那右臉瞬間便留下清晰紅腫的巴掌印。
整個屋子裡的丫鬟都聽見了,嚇得心跳都停了,怔怔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