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橋生看著程千葉輕輕開合的嘴,主公的話似乎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他第一次聽不清主人說的是什麼。
“你知道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上一次之後,就一直忙到現在,都沒有機會親近片刻。
程千葉看著眼前春花綻放的藍寶石,按耐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馬,一把提起墨橋生的衣領,把他按在桌案之上。
墨橋生看著那越靠越近的面龐,一瞬間失去了呼吸的能力,整個人處在窒息的邊緣。
可是主公卻那麼的過分,偏偏不肯幹脆的判他死刑,嘴角勾著壞笑,一點一點的俯下身來。
我可能要死了,他閉上了眼。
那柔軟又滋潤的事物終於觸及了自己的雙唇。
他感到自己輕輕顫抖了一下。
“別哭啊。橋生。”
墨橋生聽見一聲嘆息。
那人覆蓋了他的雙唇,闖入了他的世界。帶他一起進入了無法自拔的快樂深淵。
行至駐地,姚天香看著滿面通紅,匆忙告退的墨橋生,好奇的靠了過來。
“你真的在車上就把他給吃下去了?”
“哪能呢?我就嚐了個甜頭。”程千葉舔了一下嘴唇,看著墨橋生匆匆離去的背影,回味了一下。
“你看他那麼害羞,這樣就受不了了。我哪裡下得去手。”
姚天香白了她一眼:“我看你是不敢,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也就是個紙老虎,比我還不如。”
“胡說,我可是你夫君,你還有沒有規矩了?”
在城內行營駐地,低等的伍卒們,十人一組,住在土胚搭蓋的簡易茅草房內。
房內略微高出地面的土胚上鋪著厚厚的稻草,便是士兵們睡覺的大通鋪。
楊陸厚坐在通鋪的邊緣,捧著一碗粗糙的粟米飯,大口扒拉著。
“睡覺有屋頂,三餐都管飽,每日太陽下山就休息,還不用捱揍,嘖嘖,日子過得美滋滋。”
“你這算什麼美滋滋,你看盛哥,等打完這戰,有土地,有大屋,再娶個漂亮的婆娘,往家裡炕上一擺,生幾個大胖小子,那才叫美滋滋。”
“對了盛哥,你幹嘛非和兄弟們擠在這裡。你如今拜了二級上造的爵位,封了百夫長。聽說百夫長都有自己的單間,裡面有床,還有軟軟的被子,每天多領兩個白饃,有時候還有肉呢?”
屋內的幾個低階士伍不解的看著躺在通鋪上,架著腿的盛哥。
“想吃肉?”盛哥口中叼著一根稻草,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明日開始操練新軍,十人為一什,百人為一隊,都要定期考驗。我現在是百夫長,你們是我的兄弟,誰到時候能給我爭口氣,我分例的肉就賞誰。”
幾個都是由奴隸剛升上來計程車伍們聽到肉字,都齊齊嚥了一下口水。
“那是必須的啊,我們都聽你的,盛哥叫做啥,咱們就做啥。”楊陸厚急著表忠心。
第二日,天矇矇亮。
楊盛赤著上身,在水井邊取水衝了一把臉,早早來到校場。
微冷的晨霧中,他看見校場中已有一個上下騰挪的黑色身影。
那人聽見腳步聲,收住槍勢,轉過身來,
楊盛認出此人,正是一戰連斬敵軍數將人頭,一舉拜四級爵位的墨橋生。
此人和自己同為奴隸,卻一戰成名,官封校尉,領五千人。成為自己頂頭上司的上司。
楊盛跪地行了個軍禮:“卑職楊盛,列百夫長之職,見過校尉大人。”
墨橋生點了點頭:“來得很早。”
楊盛抬起頭,裂開嘴:“小人是個粗人,一直很仰慕將軍的威名,今日正好還有些時候,不知將軍可否抽空點撥小人一二?”
墨橋生看了楊盛一眼,一指武器架,“挑兵器。”
他知道這個男人心裡不服他。
對於不服氣的人,墨橋生沒有多餘的辦法。
不服,打到服為止。
天色亮了,校場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楊陸厚來到校場,看見校場的正中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人。
他擠進人群,向內一看。
只見場中兩名猛將,正鬥得難分難解。
一人混身黑衣,使一柄鐵槍,雪亮的槍尖,如銀蛇吐信,照得漫天寒光閃閃。
一人精赤上身,舞一柄百練鋼刀,刀風赫赫,煞氣沖天,有如虎過山崗。
猛虎戰雕龍,雄鷹對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