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一來先找到了姚天香,言辭激烈的給她扣上了各種大帽子,還搬出姚天香的母親姬太夫人,壓著要姚天香為衛國謀取利益。
程千葉在位置上座了下來,整了整衣袖,“既然是你侄兒來了,就請上來讓我見一見。”
隨著晉國的日益強大,國土的不斷擴張。
周邊的諸侯國都緊張了起來,有不少國君派了使臣到汴京,意欲同晉國交好,其中有不少提出了聯姻的請求。
當然,程千葉既不想再娶老婆,也不能把自己嫁出去。
她的其他姐妹不是太小就是已經嫁人。所以聯姻成為一件不現實的事。
於是很多國家改派質子留在晉國,一來可以探聽訊息,二來也表達了自己想同晉國友好相交的誠意。
一位年紀小小的少年帶著股怯弱小心的跟在侍從身後進來,有些慌張的向著程千葉行禮。
程千葉在心中默默搖頭,姚鴻曾經囚禁並追殺過自己,他肯定能想到,自己不會對他們國家派來的質子有什麼好態度。
然而他為了他的一點野心,一邊可以逼迫自己已經出嫁的妹妹,一邊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兒子置身險地。
真的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也許,生在這種亂世,作為君主,就需要這種狠辣。
程千葉閉了一下眼,但無論如何,她都做不到這種程度。
“以後在汴京好好生活,”程千葉對那個孩子說,“只要你不做傷害晉國,傷害你姑姑的事,這裡就沒有人會為難你。”
姚順雖然年幼,但在衛國的時候,他也聽說過這位晉越侯。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曾經圈禁並且追殺過這位侯爺。
進門的時候,他感到很害怕,怕自己會遭到屈辱的對待。
他是父親的孩子中最不得寵的一個,他知道作為質子來到這裡,就意味著無論遭遇到什麼,都不會有人為他出頭。
幸好,這位侯爺看在姑姑的面子上,對他還算溫和。
姚順鬆了一口氣,千恩萬謝的告退了。
“真是不容易啊,”程千葉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誠惶誠恐的退了出去,“這麼小的孩子,就要代表國家作為人質,在陌生的地方生活。”
“千葉,讓我去鄭州。”姚天香突然說。
程千葉轉過臉看著她。
“我想去鄭州辦一個新的女學館。”姚天香的目光望向窗外,“我不想再待在離衛國這麼近的地方了。不待在你的身邊,也好讓他們死了這條心。”
程千葉捏了一下姚天香冰涼的手。她能理解天香的心情,汴京緊鄰著宋衛兩國,程千葉和姚天香彼此都知道,不論表面做了多少工作,但最終晉國和這兩個國家的衝突,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同衛國開戰的提案,甚至已經擺在了程千葉的案頭。
“也好,那你就去鄭州。那裡百廢待興,你可以好好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今年是一個豐收的年頭,
沉甸甸的糧食堆滿汴京每一戶農戶的穀倉。
晉國的大司空崔佑魚,開鑿疏通了荒廢已久的古運河鴻溝。
鴻溝從鄭州以北的滎陽起,經鄭州,連線引黃河同濟水經過汴京,再入睢水。
肥沃的河水灌溉了沿途的土壤,沖刷稀釋了不利耕種的鹽鹼地。使得無數的“惡田”變為土壤肥沃的“良地”。
儘管因為時間短暫,效果還不是特別明顯。
但汴京周邊的農戶已經喜滋滋的體會到了豐收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