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的詭異。
不論他怎麼逗趣取笑,天香公主始終撐著臉,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
駙馬爺和平日一般,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但今日的笑卻沒有到眼底。
那個奴隸墨橋生冷冰冰的跪坐在角落,一言不發。
柳綠髮現不對,心中逐漸有些害怕:“駙馬爺,我們走了這許久的路,怎麼還沒到河邊,是不是走錯了道?”
程千葉笑了,她衝墨橋生揮了揮手:“小墨,處理掉。你忍很久了,現在隨你出氣。”
等墨橋生捆住驚慌失措的二人,堵住他們的嘴,把人拖下車的時候。程千葉又掀起車簾交代:“誒,手下留點情,不要傷了性命。”
姚天香撇了一眼:“留什麼情,一國之君,心那麼軟。”
程千葉摸摸鼻子:“畢竟是美人嘛。”
衛恆公座下的第一幕僚沈文秀接到訊息,他沉吟片刻,一拍手中的羽扇,“壞了,晉越侯只怕是要跑!”
他毫不猶豫,召來袁武,命他速率輕騎將公主和晉越侯追回。自己親自前來求見衛恆公姚泓。
姚泓宿醉,搖之不醒,過了大半個時辰方才被勉強喚醒。
姚泓用涼水洗了幾把臉,清醒過來。
一捶桌子怒道:“原來程千羽先前諸多作態,都是誆騙我等而已。豎子膽敢把我耍著玩,我必要他好看!”
沈文秀沉著面孔:“想不到晉越侯年紀輕輕,卻這般隱忍狡詐,日日假做沉迷於聲色犬馬之態,無一絲歸國之意,我等具被他所矇蔽。此人心機如此深沉,不可留之。”
姚鴻下令:“文秀,你速派快馬輕舟,水陸併發,務必將人截回來。若不能活捉,就地正法也無妨。”
“主公,我已遣袁將軍前去,”沈文秀抱拳道:“但天香公主和晉越侯同行,公主自小秉性剛強,軍中將領對她多有畏懼,若是她一意維護,怕是難以成事。”
姚泓從牆上摘下佩劍,遞給他:“你親自領軍前去,務必要將晉越侯擒獲。不論何人阻擋,一刀殺了,不必留情。”
沈文秀領劍前去。
行至門口,姚泓喊住了他,“文秀,若是晉越侯追之不得,你也要將天香給我帶回來,我國就只有她一個公主,我留她還有用,不能便宜了晉越侯那個狡詐小兒。”
……
話說程千葉在半道上,命墨橋生把柳綠和春馨捆束起來,丟下馬車。
一行人繼續趕路。
駕車奔走了數里地,早有姚天香的親信人手,領著數匹俊馬,等候在道旁。
眾人下車換馬,向著衛國和宋國交界處的定陶縣一路奔去。
程千葉數日前秘信寄出,聯絡上了肖瑾、張馥。約定在宋國定陶的濟水渡口相會。
今夜子時,肖瑾同賀蘭貞等人將親率一路水師,沿濟水突進,接應程千葉。
行至半道,身後傳來喧雜的馬蹄聲,衛國上將袁武帶著一隊輕騎,追擊而來。
姚天香攔在道中,手持馬鞭,口中嬌斥:“袁武,你何意攔截本宮,莫非意圖行刺不成!”
袁武本就對這個素來刁蠻的公主,有所畏懼。
被她這一呵斥,心中一慌,滾下馬來,跪地行禮:“公主何出此言,末將奉軍師之命,請公主和駙馬返轉。公主和主公乃是至親骨肉,何必出逃,還請移駕隨末將回去,萬事都好商量。”
姚天香冷哼一聲:“我乃奉母親慈旨出行。沈文秀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管我的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