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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頁

信賴這位戰功赫赫,手握大軍之人?

墨橋生回到帳中,屏退餘人。

小心翼翼的拆開了手中的信封,抽出信函。

在正式加蓋了印璽的旨意內掉出了一小頁薄薄的信紙。

墨橋生捻起信紙,主公那熟悉的字跡躍然紙上:

韓全林那個老匹夫我想了就有氣,我一直記得他曾經欺負過我最喜歡的人。橋生你給我好好的打,最好打得他屁滾尿流,哭爹喊娘,給我出口氣。

我每天都很想你,每個晚上想你想得都睡不著。真想吻你,吻你的眉毛,吻你的眼睛,吻遍每一寸地方。等你這次回來,我一定要狠狠的欺負你一次,讓你知道我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

墨橋生把這一頁寫得完全不像話的信紙來回反覆的讀了幾遍,小心的折了起來。

他從床下取出了一個鎖著銅鎖的木匣,打了開來,裡面已經放著厚厚一疊各式各樣的信紙,全是主公的筆跡。

墨橋生把手中的信紙放了進去,輕輕摩挲了一下。

主公時常給他寫這種私信,有些寫得文采斐然,有些卻像這樣通俗直白。

有時候香豔異常,令他只是讀一讀,都滿面通紅,燥熱難當。

有時候主公卻只是記錄了一些日常瑣事,使他覺得彷彿回到了主公身邊。那細細碎碎的文字如雨露春暉滋潤了他那顆思念的心。

墨橋生研了磨,幾經斟酌,紅著面孔提筆回信。

——

程千葉率著水軍協同俞敦素,周子溪等人,乘坐著高大的樓船,行駛在從鄭州返回汴京的運河上。

船行千里,碧波盪漾。

程千葉在甲板上散步,一面吹著河風,一面拆著宋國發來的國書。

阿甲侍立在她身側,眼睛卻不放心的直盯著樓臺上推著周子溪輪椅行走的阿暗。

“怎麼了?”程千葉一邊看信一邊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就直說。”

阿甲憋了好幾日,終於忍不住開口:“主公,這也太過了,您竟然同意了周大人荒謬的請求,把一個曾經企圖暗殺他的刺客,留在他的身邊?”

程千葉:“沒事的,子溪沒有看錯人,你就相信他一次。”

“可是主公,即便那個宋國的死侍改變了主意,投效了周大人。但他的師父桀還在,我最瞭解他們這種人,他們從小被師傅控制,很難改變根深蒂固的思維。若是他師傅同他暗地裡接觸,難保他不會再度屈服。”

“那個桀你不用再擔心了。”程千葉翻完了信件,把它遞給阿甲,“我寫了封措辭嚴厲的國書發給了宋襄公,他回覆了這個。隨信好像還有一個盒子。”

她招了招手,讓侍從捧上了一方木匣。

程千葉捏著鼻子,避開眼:“你看一看,是不是那個桀。”

阿甲掀開匣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沖天而來,匣子內靜置著一個猙獰的人頭。

正是上次在茶館外企圖刺殺程千葉的桀。

此人兇狠,強悍,武藝高強,神出鬼沒。

能在程鳳和阿甲兩人聯手夾擊的情況下逃脫。能夠潛入防備深嚴的的牢獄中意圖殺人滅口。也能在阿甲的緊密追蹤下逃脫。

但他也終將還是一顆棋子而已。

他曾經對阿暗說過:沒有價值的死侍,也就失去的活下去的必要。

如今這話,也正應在了他自己身上。

“對他的主人來說,既然被我發現了,那麼用他的人頭熄滅我的怒火,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程千葉撇了那血淋淋的人頭一眼,搖了搖頭,吩咐侍從,“端上去給周大人看一眼。此人當初設計廢了周大人的雙腿,如今便用他的命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