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晉國公還是公子羽的時候,就喜歡這些玉佩啊,寶石啊之類的玩器。
呂瑤坐了這總管的位置,雖然陪伴主公的時間少了很多,但是確實更能討主公的好了。
我是不是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蕭繡心裡想。
不不,主公最近對我特別好,我不能輕易離開他的身邊,以免被那個墨橋生趁虛而入。
程千葉翻了翻那一匣子的珍玩玉器。
“真漂亮。”
作為女人,她還是很喜歡這種珠寶玉石的。
她從匣子裡翻出一塊碩大的藍寶石,舉在空中,透著光看了一會。
呂瑤湊著趣道:“主公的眼光真好,這是從西域進過來的寶石,品相純度都是一等一的,十分稀有。”
真美,這麼大又剔透的寶石,放到現代不知道得值多少錢。
但比起在墨橋生身上看到的光澤,卻還是暗淡了不少。
小墨的那種藍色,就像是純淨的冰川,又像是遼廣的海洋。
有這樣美的色澤珠玉在前,連這麼漂亮都寶石都令人覺得黯然失色了。
一會就去看看他好點了沒。
程千葉把寶石丟回匣子。
“呂瑤。”現在,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位庶務大總管。
呂瑤躬著身,認真聽著。
“我讓你管理我身邊的雜事,是因為我喜歡你,也是信任你。這些日子看來,你確實做得不錯。你能揣摩我的喜好,又把事事打理得井井有條,讓我輕鬆了不少。”
呂瑤一撩衣襬跪了下來,“這是小人分內之事,擔不起主公誇讚。小人能得主公賞識,心中對主公感激涕零。小人時刻銘記主公的恩情,日日兢兢業業,只怕出了紕漏,辜負了主公。”
“希望你是真的這樣想。”程千葉凝望著他身上變化不定的色澤,“你要知道,你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權利大了,誘惑就多,嫉妒你的人也多。無時無刻都有人盯著你,恨不得抓到你的小辮子,來告訴我。”
呂瑤背上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來了。
他悄悄瞄了一眼一旁幸災樂禍的蕭繡,莫非是這個小子背後告我的黑狀了?還是前幾日採購衣物的那個商人,回扣給得不甘心?又或者是我昧下的那塊翡翠,被主公知道了?
以前的主公素來大方,只要事情辦得好,從不在意賬目錢財,如今怎麼風向變了。
他想到晉越公那陰晴不定的性格,和狠辣的手段,心中害怕起來。
“你有這個管理的能力,又在我身邊伺候這麼多年,所以一些小事,我就當做沒看見。但你自己要有個度。這個度,一旦過了,你就是想再退回我的身邊來伺候,和從前一樣過日子,也是不可能了。”
呂瑤俯地叩頭,瑟瑟發抖,口中求饒。
“行了,之前的就算了,你先下去吧。”
程千葉揮了揮手,其實她也不知道什麼事,但她看著近日呂瑤身上總是縈繞著一股象徵著貪婪和慾望的顏色,而且有越來越重的傾向。
所以點他一下,提醒他一句。
沒想到把他嚇得發抖,那看來管家這些日子,這位大總管確實是有所膨脹了。
肖瑾進屋的時候。
看到程千葉正笑眯眯的和公子羽的一個欒寵,對著一盒寶石,挑挑揀揀。
肖瑾在心中嘆了口氣。
這本來只是一位金尊玉貴,養在深宮的公主。
要她在面對父兄死亡的同時,日日扮做男子,挑起一個諸侯國的重擔,也真是為難她了。
可是如果少了她,老侯爺的其餘子嗣都過於年幼。
主少國弱,列強環繞,亡國之日只怕近在眼前。
只能暫時扶持著公主,等到其他公子們慢慢長大一些,再徐徐謀劃。
程千葉看到肖瑾來了,連忙給他賜座。
同時收起珠寶,揮退無關人等,
肖瑾是穿越以後,第一個給她幫助,並且同她一起謀劃了這個秘密的人。
所以她對這個男子,有著多一份的尊敬和信賴。
她不忘交代走到門口的蕭繡,“小繡,你去幫我照看一下小墨,看他醒來了沒有。”
肖瑾起身,整袖行禮:“臣聽得一個傳聞,說主公用黃驃馬換了一名奴隸?”
程千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這個我和你解釋一下。這個奴隸長得很一般,我不是看中他長得漂亮。”
她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