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種被男人欺辱的命運。
但他依舊十分噁心和反感這種行為,他加快腳步,只想快一點回到休息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恢復他幾乎虛脫的體力。
“生,這是您的份額。”一個負責分發食物的女奴低頭跪在他的面前。
她嘴唇厚實,顴骨突出,眼睛細小,並不漂亮。
但她年輕,年輕又是女人,在這裡就已經很難得了。
她被指派來給墨橋生這樣奴隸中的百夫長派送食物,同時也派送她自己,如果百夫長們有需要的話。
墨橋生看著她,那個女孩低著頭,臉頰帶著一點通紅,有一份少女獨有的嬌羞和溫柔。
他接過女奴手中捧的麵餅。
褐黃色的麵餅,比普通奴隸們食用的黑漆漆的硬疙瘩看起來好很多。
這是百夫長以上的奴隸才能享受的,在粗糧中摻雜了一點蕎麥和野菜的食物。
那個女奴不敢抬頭,她的心砰砰直跳。
墨橋生不是百夫長中最漂亮的一個,百夫長中的阿鳳才是眾多女奴心中渴望的物件。
然而負責配送食物的她知道,橋生,才是最為溫和的人。
阿鳳雖然漂亮,但阿鳳太殘暴了。無時無刻不冰冷著的面孔,隨時隨地都會爆發的脾氣。只要一靠近他,就讓人害怕得全身發抖。
橋生好像還沒有女人,真希望自己能成為他的第一個女人,女奴這樣想著。
她手中微微一重,多了小半塊褐色的麵餅,是墨橋生掰下放在她的手中的。
然而她真正期待的事沒有發生。
那位年輕的百夫長步履蹣跚的拿著剩下的食物離開了,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留下拿著小半塊麵餅的她失落的站在原地。
墨橋生來到屬於自己的“領地”,這裡有一排用木片,竹竿簡易隔開的,四面透風的小空間。每個隔間裡面只有一張木板,堆著些稻草,和一塊破爛不堪的被褥。
但總算是一個相對私密的,屬於個人的空間。
這是他在戰場上幾番流血拼命,才得到的“殊榮”。讓他可以不用像畜生一樣,人擠著人,和眾多奴隸擠在一個泥圈中睡覺。
墨橋生趴上了自己的那張“床”,掰下一小塊麵餅,含在口中,讓唾液慢慢的把它泡軟。
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讓他感到體力的不斷流失。
太疼了,太累了,先睡一會。他閉上了眼。
剛剛才恍惚了一點點時間,就感到有人把他拍醒。
“橋生,橋生。”
墨橋生艱難的睜開眼睛,見到住在隔壁的阿雲正在喊他。
“橋生,主人召見我們,說要在慶功宴上給我們賞賜呢。”阿雲高興地對他說。
阿雲是所有百夫長中,最為年輕的一個,他甚至還未脫除稚嫩感,性格有些活潑跳脫。
難得的是,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中長大,他依舊是個愛笑的人。
只是一旦踏上戰場,他會瞬間變為一條格外兇猛的野獸,衝鋒號一響,他便不要命的往前衝。
在他的右手背上蜿蜒著一道猙獰的傷疤,他便是靠著這道疤的功勳,當上了最年輕的百夫長。
墨橋生爬了起來,默默地跟著走出營區。
他一點都不想去參加這個宴會,但他沒有拒絕的權利。
走在最前面的是阿鳳。鳳的面孔在男人中算是相當漂亮的,狹長的眼睛,高挺的鼻樑。然而,對於奴隸來說,不論男女,漂亮並不意味著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