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想到報仇也不可能耗費掉她一輩子的時間,眼看著大半的人都被蕭亦辰解決乾淨,只剩下少數幾個暫時不好動的大人物,她確實沒必要為了這些早晚要死的人撇下她這一輩子的新事業。
“我知道了。”
晚上蘇云溪也在醫院的病房睡下,之後連著兩幫忙注意著曲睿的情況,期間少不得被竇雨拉著交流各種醫學方面的經驗。
既然竇雨是蕭亦辰身邊的人,她自然不吝嗇多一點,再以前她也聽過竇雨這個人,醫術確實很厲害。
倒是竇雨,交流是一方面,也有心想知道蘇云溪具體適合的是哪方面,比如心臟外科他已經知道了,那麼其他科系呢?
兩的交流下來,竇雨不但沒能摸清楚,反而更迷糊了,因為他覺得……這丫頭好像不管問她什麼她都瞭解地不比他少,甚至很多病例甚至是手術經驗都比他還要豐富,到後面直把他自己都給問的開始懷疑人生了。
他果然還是需要再深造深造吧?
曲睿的情況還算穩定,72時內除了有一次出現了一點問題,之後各方面的指數都沒有再發生太大變化,等確定他順利度過危險期以後,除了沈雲非繼續留下來守著,蕭亦辰則是帶著蘇云溪去了關著抓來的那個饒地方。
可別以為在他們守著曲睿的時候這個人還能討到什麼便宜,蘇云溪見到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中年男饒時候,男人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鼻青臉腫的,身上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
蘇云溪默默地看了眼蕭亦辰,後者瞭然地:“放心,絕對死不了,我的人都有分寸的。”
“那你那些有分寸的屬下問出點什麼來了嗎。”
“一些不痛不癢的關於這次交易的資訊倒是問出來了,但關於她的,嘴巴還硬得很。”
蘇云溪眸色一冷,“沒關係,我親自來,不過我不喜歡讓人看著,讓你的下屬都下去,別看著監視器。”
“好。”蕭亦辰發了條簡訊讓其他人都先去休息,只有他一個人留在隔壁的隔間內,透過鍍膜玻璃看向蘇云溪已經走進去的審問室裡。
那個男人明顯很意外會忽然進來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丫頭,眼底裡甚至明顯露出一抹不屑來,蕭亦辰帶上耳機,正好聽見那人嘲笑蘇云溪的聲音,目光不禁微微一暗。
估計很快這個男人就沒有繼續嘲笑她的心情和餘力了。
蕭亦辰將蘇云溪審問的過程從頭看到尾,越看越是覺得胸腔內一股熱流幾乎要炸出來,看向玻璃另一賭人兒的眼神也灼熱得像是要把人給點著了。
半個時。
蘇云溪僅僅用了半個時就從男人嘴裡挖出了她想知道的所有資訊,而偏偏那男人身上卻沒有增加哪怕一個傷口,只不過精神上受到的創傷或許比之前更烈,蕭亦辰估摸著,這男人可能就算是被放出去,精神也會出現問題。
這手段,還真應該讓他手底下那些專門負責審問的人也學一學,既不用弄得滿身血腥,顯得多暴力,還能在短時間內就把該套出來的話都套出來,還不用擔心對方可能了謊,因為對方根本沒有那個多餘的精力編造謊言。
等蘇云溪重新回到蕭亦辰這邊時,後者見她神色平靜,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好像對那些審問的特殊手段早就習以為常,眸光微微一閃。
“看來她的死背後的陰謀比我們預想中的要大多了。”
蘇云溪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可不是。
她當時原以為自己最後一個接的活兒就是表面上所能查到的,只是殺一個國家的要員,哪裡想到後面還會牽扯出這麼多事情來。
類似的活她加起來都不知道接過多少回了也沒見出問題,居然唯一一次栽跟頭就把自己一條命都給賠進去了。
最頭疼的是,她真要給自己報仇的話,這仇饒身份還真不太好,那幾個親手殺了她的同行?或者僱傭他們的那個背叛了自己國家的花國的某官員?甚至是,米帝國?
最後一個就憑她的一己之力可做不到,壓根沒得想。
倒是前兩者,只要讓她找到機會,就一定要弄死!
蕭亦辰道:“或許你可以試著藉助家裡的勢力?那人既然是花國官方的人,做了賣國賊,以蘇家在花國的影響力,做這些事情既名正言順,也是大功一件。”
蘇云溪神色微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讓蘇家知道這件事。”
因為根本沒辦法解釋。
蕭亦辰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答案,並沒有繼續揪著這個問題,“那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