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型火球撞上那手指粗細的血光卻是瞬地兩方都是消散,也讓霍白吃了一驚,這傢伙竟是憑藉著九星連珠這麼樸實的箭法將自己墮天使血脈傳承的兩式秘法中的陽星爆撲滅。
那長弓彥更是驚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招血光連珠威力有多大,他的修為只有靈變初期,但恐怕這一招就是靈變中期都得吃虧,可這霍白也是靈變初期修為,竟就是用這麼一式神通就接下。
“哼!”長弓彥心裡雖是對著霍白有一絲敬佩,但手下長弓卻是血光更濃,上面鬼紋浮現,儼然是一件巔峰地器,他從身後突然抽出一支黯淡無光的符箭,“這符箭乃是我從秘境之中得到的一杆巔峰地器的箭,最好能一擊擊殺你!雖說殺了這麼一個讓人欽佩地天才有些可惜,但我真的是需要宗主許諾解決我那件事情,所以也只能委屈你了……”他搭上箭,心中卻還有些良知,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這麼一條生命……
符箭帶著一絲血光衝出,兩把巔峰地器的力量的加持,讓其上的氣息恐怖至極,霍白見此眸子都是縮了一縮,他指尖流出無數青光,溝通著天地之間的奇妙之力,緊接著就是虛空之中浮現無數透明絲線直接纏上了那杆符箭,但霍白也是面色一白,明顯消耗頗大。
腳下荷葉虛影閃過,身影瞬地消失在虛空之中,那微微釋放而出的蓮花大道就是讓之空中交戰的三宗大能都是向著霍白這驚奇地瞟了一眼,畢竟蓮花乃佛門聖物,其中蘊含大道真理,非靈魂強大悟性高超之輩不能參透,就是很多修行上百年的怪物都是沒能摸到蓮道皮毛。
空間微微波動,下一刻霍白就是出現在還沉浸於自己符箭忽然停下的古怪之中的長弓彥背後,手中憶雪槍在虛空之中舞出無數道槍影,更是其上靈龍和隕星虛影交錯,帶著一股王者威壓一往無前之勢就是帶著千鈞之力向著長弓彥狠狠壓去。
“疊浪式!”
長弓彥只覺得背後一股死亡的氣息接近,更是無盡威壓在身上凝聚,讓其不能動彈絲毫,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力氣,只能被動地感受著那背後濃重的死亡味道越發接近……
第一次那麼近距離地面對死亡,長弓彥竟是突然從眼角滑過了兩行淚水,像個孩子一樣哭喊:“母親父親,這一世我是沒法找到你們了,我好想你們啊……”那聲音之中的悲痛和孤寂讓霍白手中的長槍突然停下,那由於動用極大肉身之力的槍招的反噬讓霍白整個人面色一白,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但驀地更痛的卻是他的心口,那長弓彥的哭喊彷彿喚醒了他腦海深處早已忘記的一幕記憶。
……
一處雪地之中,寒風呼嘯如同一頭猛虎瘋狂地吹卷著搖搖欲墜的茅草屋,卻是有一層層金色靈光覆蓋在上讓其始終沒有被吹倒。
一對夫婦在其中,兩人皆是粗布麻衣,但面容氣質卻都明顯不是凡人所能具備,男子一臉英氣,臉上稜角分明,此刻臉上全然愁容,他不停地安慰著身旁美貌傾城更是一身散發著連粗布麻衣都掩飾不了的貴氣的妻子。
而那美婦只是面色冰冷,兩眼只看著躺在一個小搖籃中的一個三四歲的男孩,那孩子面容似乎同時繼承了夫婦兩人的優秀血脈,一張小臉即使沒有長開卻也可看出日後的秀氣貌美。
男人似乎有些惱羞成怒,大步邁出了房門,走到了門口迎接他的無數華袍官服之人面前,但一回頭眼中卻依舊是不捨與留戀。
突然失去父親的男孩因為毫不知情以為只是暫時,可幾天後男孩從睡夢中醒來,母親卻也是莫名消失在風雪之中,茅屋之中只剩下他呆呆地等待著自己的父母,可一天又一天,一刻又一刻,那微微顫抖的木門卻始終沒有再被人叩開過。
男孩搖晃著自己弱小的身軀慢慢走出草屋,走到了雪地之中,他再也壓制不住一個三四歲孩子失去父母的孤寂與難過,在一片飄雪之中哭喊著,冰冷和飢餓讓他的神智越來越不清楚……直到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現了一個身穿繡著幾條龍的冰雪衣袍的女子身影向自己邁來……
……
霍白的腦中就被這突然出現的記憶充斥地幾乎無法呼吸,他更是隱隱有些抗拒這份記憶的突然來到,他不希望自己一直尋找的身世就是這幅模樣,但也是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到那夫婦給自己一個交代……
霍白甩了甩頭,將那幕記憶繼續深埋在心中,抬起頭重新審視著長弓彥,一時覺得他和自己隱隱有些相似,只是沒有像自己這樣成熟起來,去勇敢面對,他的聲音漸漸緩和,“你的父母?能和我說說怎麼了嗎?”
“嗯……”似乎有些為難,也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