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六是什麼意思?”
本來就是與骨灰同處一個空間內,他又說這種聳人的話,我一時倒還真答不上來。他家學淵博,來之前又做了不少準備功課,思索了一會兒道出個可怕的事實:在他的家族中六是個非常不祥的數字,代表著暌違。
“魁偉?”我不明所以:“是說這幾位朋友生前都很高大?”
他拉著我又想往後退,可這空間本逼仄,根本就沒有餘地。我把他按住,讓他解釋清楚再說,再怎麼著我們也是兩個大活人,被幾個骨灰罈嚇回去也太丟人了。
“有話快說,你是想急死我?”
聽我這麼問,他倒是終於消停了點,發出了兩聲也不知是哭還是笑的哼哼。無意識的抓住腰間登山繩的不鏽鋼扣,接連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對我說道:“你看看我身後,通道還在嗎?”
我一把把他撥開,拿電筒一照,原本應該是棺材地的位置居然變成了水泥牆!
這不科學,短短的十幾分鍾,我們兩個幾乎沒有變換位置。我搞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手掌按著牆,冰冷溼滑完全是原裝的。問題是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啊?
我曲起指關節去敲,除了把手敲得生疼,沒聽到半點空洞的聲響。
暌違發作了?
“這裡有不明飛行物,是人還是……那什麼?”
他保持著被我推到一邊的姿勢抬起頭就盯著我看,屁都不放一個。我見他這個認慫的樣子,恐懼倒是去了幾分。都到這地步了,我們兩個至少得有一個拿出主意來。都亂了,可就真的出不去了。
前前後後找了幾圈,就連閘門也摸了個遍,一無所獲。他的手在腰帶上摸摸索索,一把扥住了登山繩。
我一看明白了,之前不是在通道口打了釘子嗎?登山繩的一頭掛在那裡,捋著繩子不就能找回去了嗎?
穩穩站定,我抓著繩子往前找,之前沒覺得這繩子有多長。我走了半天也不見有盡頭,抬頭看看左右盡是黑暗,要不是手裡有這根繩子還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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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玩意兒?貌似不是很牢固的樣子,我這一撞好像是要倒。水聲嘩啦響了兩聲,我急忙打起電筒一瞧,當即傻眼了。
沈其茗捂著肚子疼的直呲牙:“你怎麼又找回來了?”
第二十二章 誰踹我?
我一看手裡的繩子,抻得筆直距離他的腰帶只有一尺。再一問,原來他是看著我的背影往前走,想著還是省點電就把電筒關了,一分鐘都不到沒成想我一頭紮了回來。我愣在原地,剛才我明明是走了很遠,按照平常的腳力怎麼也得有個百來米了,可實際想想這地方總共才多大?淌水走路浸得腿肚子快抽筋,這種感覺不會錯,這期間我究竟走的是什麼路線,看來只有天知道了。
我們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放棄尋找棺材地,把目光投向了通道深處。
通道還很深,或許前方會有出口也說不定。我的揹包放在寶馬的後備箱裡,他倒是帶了些東西。這時候翻翻找找,倒是找了只對講出來。
我一看這玩意就犯怵,娘娘不就是因為撿到一隻被他們當賊審,好懸脫不了身。
他調了幾個頻道,只聽到些滋滋啦啦的聲音。有好幾次他想說話,可是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
這時候我倒是想起他說過的話來,問他暌違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忌諱著水中的東西,不敢在這裡說。反正來路已經不見了,我們在這裡等一萬年也等不出花來,索性趟著水往前走。
通道筆直,走了約有十分鐘隱隱能感覺有帶著水汽的風吹到臉上。我一喜,覺得有希望了。可他卻停住了腳步,往牆邊一站,揮著電筒猛地向後一照。
順著筆直的白光看去,花崗岩的閘門,高聳厚重,就在眼前!
而那些盛滿了骨灰的瓷壇就靜靜的沉在黑水中,好似一隻只顱骨在冷眼旁觀。
“這這這……”
“咱們可不能分開啊。”他好似忽然間通了電,一步竄到我身邊,急急地道:“暌違寓意著分離,我們中了陣法,被隔斷了回到地面陽間的路。如果我們再走散,就不好辦了。”
早前是聽說過,皮門的先輩們走江湖行醫賣藥的時候會使用一些術法,可那都是治病所用,至多是防身。哪裡有這樣陰毒的術數,要困住前來打擾這地下空間的人?
“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