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死在二小姐面前,也要讓二小姐帶上三小姐,哪怕三小姐在潯陽王妃面前只露個臉,也多少沾點光。
“這都是我祖母送給蘇家的。”蘇謹琪得意洋洋道,“我祖母屋子裡有好多好多。”
“那是小世子的祖母,不是你的。”蘇謹怡開口為趙弋楚辯駁。
“她就是我祖母,楚哥哥,你說對不對!”蘇謹琪眼中含淚,卻不改蠻橫口氣。
蘇謹怡假裝害怕地低了頭,趙弋楚便道,“琪兒妹妹,別欺負三姐。”
“娘,既然四妹回來了,那您就帶她去認認蘇家的祖宗。”蘇謹心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蘇謹琪嚇得不敢再說什麼,蘇謹怡則繼續偽裝怯弱,柳姨娘一雙眼留戀於那些名貴之物,直到蘇謹心擺手,福叔帶人將這些厚禮抬下去,柳姨娘才不舍地收回目光,好東西啊,真是好東西,為何這些就不是她的三小姐的呢。
“琪兒,跟娘走。”林氏去牽蘇謹琪的手,蘇謹琪卻轉頭喚了幾聲‘楚哥哥’,見趙弋楚只顧蘇謹心,不來搭理她,便不情不願地跟著林氏回房了。
“沒戲看了?那二小姐,賤妾就告退了。”柳姨娘向蘇謹心福了福身,就扭著腰走了。
梅姨娘氣道,“什麼人啊。”蹬鼻子上臉。
“蘇家這麼冷情,沒有她們,豈不更無趣。”等柳姨娘和蘇謹怡走了,蘇謹心沉著的臉才換上笑容,“有人的地方自然有紛爭,尤其是女人多的地方,到哪裡都一樣。”
“賤妾心眼小,倒是二小姐您和以前不一樣了。”梅姨娘感概道。
“你想說本小姐以前眼裡容不得沙子是嗎?”蘇謹心看著梅姨娘誠惶誠恐的樣子,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最近本小姐總在想,少了她們幾個,難道這府裡就安靜了嗎。俗話說得好,眼不見為淨,再過半個月,這蘇家本小姐就徹底放手了。梅姨娘,你呢,有何打算?是繼續留在府裡伺候夫人,還是跟本小姐走。”
“二小姐的好意賤妾心領了,但賤妾還是蘇家的妾,哪有做妾的,陪二小姐一同出嫁的理。再說,賤妾久待臨安,年紀大了,就更不想走了。”二小姐刀子嘴豆腐心,人是極好的,但她不能給二小姐惹麻煩,梅姨娘婉言回絕。
“蘇家府內的事,日後你都讓夫人拿主意,還有五雲山的那處茶莊,你讓六姑母出面,諒她們也不敢刁難你。”蘇謹心叮囑道,“要是你在蘇家實在待不下去了,可來睦州尋本小姐。”
“多謝二小姐。”梅姨娘伏地磕頭,她是蘇老爺的妾,而且還是個給蘇家蒙羞的妾,蘇家能留她到現在,全是二小姐在給她撐腰,一旦二小姐不在蘇家,她和萍兒在蘇家的地位就尷尬了,“二小姐大恩大德,賤妾此生沒齒難忘。”
“起來。”蘇謹心扶起梅姨娘,若沒有梅姨娘,林氏在蘇家也會很困難,再過兩年,蘇謹怡也該及笄了,依她看,林氏還不一定是蘇謹怡的對手。
將蘇謹怡逐出蘇家,是最徹底的法子,但蘇謹心不想這麼做,一則蘇謹怡還沒有算計到她頭上,二則留著蘇謹怡在蘇家,也算是她給林氏的一份厚禮,林氏雖有悔過,但卻從未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裡,要是這樣輕易地原諒林氏,那她豈不很吃虧,而這種虧本的買賣,她蘇謹心從不做。
不安分的三妹蘇謹怡,心比天高的四妹蘇謹琪,呵呵,這蘇家未來的日子,一定很精彩,蘇謹心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笑得梅姨娘不禁後背發涼,她剛剛還覺得二小姐改了心性,原來,二小姐這些日子是故意在裝糊塗啊。
趙弋楚坐在木椅上,來回地晃著小腿,他頭戴小玉冠,純白的絲質冠帶拂過他清秀的小臉,蘇謹心抬眼去看他,他便轉了頭。
“小世子爺,您臉紅了。”婁天一本正經道。
婁侍衛不會開玩笑,說話也一板一眼的,這會兒開口,使得趙小世子瞪了他一眼,“詆譭主子,掌嘴!”
“是。”婁天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喂,誰讓你打自己的,不好玩。”趙小世子再也不敢開玩笑了,祖母送給他的這個侍衛,忠心耿耿,別說打自己一巴掌,就是讓他去死,他也不眨一下眼。
愚忠,愚蠢!趙弋楚氣得又暗罵了婁天幾句。
“蘇姐姐,小爺沒欺負婁天,是他自己覺得臉皮厚,想試一試多打自己幾下疼不疼。”見蘇謹心看了過來,趙弋楚忙從木椅上跳到地上,急急解釋。
臉皮厚,自己想打自己,婁侍衛嘴角努動,小世子爺,屬下沒跟您結仇吧,您居然這麼敗壞屬下的名聲。
“範範,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