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輕鬆地環住她的腰,低頭看著她白皙晶瑩的面板;說:“就是唇色淡了點。”說完他重重地親吻了她的柔唇;吻得她發痛,蹙起了眉頭。
“好了,現在OK。”費鈞鬆開了關心慕,滿意地點頭。
關心慕立刻轉身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唇紅紅的,一副被滋潤過的樣子,心裡咒罵費鈞是流氓。
費鈞在酒會上做領導性的發言,關心慕和眾人一樣站在下面抬頭仰視他,不得不說,她有點恍然,這個不卑不亢,說話流利,輕鬆自若地掌控全域性的男人是她的?她有些驕傲,也有些激動,費鈞是個閃耀的男人,從進入酒會的那一刻就立即成了眾人的焦點。他身上帶著一種天生的貴族氣息,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和掌舵者的光輝,像是暗夜裡驟降的一道亮光,直逼你的眼睛。
發言結束後,費鈞下了臺,徑直走到了關心慕的身邊,伴隨他腳步的逼近,眾人的目光也移了過來,落在關心慕身上。
這是費太太,無聲的身份證明讓關心慕頓時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榮耀。
她跟著費鈞滿場轉,對各路貴賓寒暄應酬,也得到了許多讚美詞。
“費太太很漂亮。”
時間長了,關心慕覺得自己小腿越來越酸了,這就是不會駕馭高跟鞋的悲哀,連短短一小時的時間都撐不到。
費鈞似乎看出了關心慕的疲倦,低頭柔聲說:“你去吃點東西吧,別餓著了。”
關心慕如臨大赦,走到自助餐檯邊,端起盤子,夾了一點鮭魚沙拉和義大利乳酪面。
門口突然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原來是蔣博淵帶著自己的太太葛明慧一同前來。
酒會也是小型的政治戰場,跟紅頂白的人很多,蔣博淵一來,不少人就自動湧了過去,表示歡迎,進行逢迎。
關心慕靜靜地吃著東西,懶懶地看著眼前衣香鬢影,嗅著或濃或豔的香水,只覺得很無聊,心裡有點同情費鈞了,她瞭解他不會喜歡應付這種場面的,重要的是他最討厭聞到香水味,可是此刻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偏好,泰然自若地嗅著臭氣,和人交談。
關心慕偷偷打了個哈欠,因為腿痠,她不動聲色地在長裙裡抬了抬腿,懸空放鬆了一會,心裡祈禱時間快點過去,她好和費鈞回家。
蔣博淵的身邊很快圍繞起一幫政商界的年輕人,他們很謙虛地向他取經,蔣博淵說了不少話,讓人意外的是,談到費氏陷入停滯的綠色工程事件,他淡淡地笑了,評價了一句:“費鈞是個太過理想化的決策人,只是在這個逐利的環境下他很多理念不能落實到實處,再動人再美好也無濟於事,因為資本是不信眼淚的。”
他語氣很平和,但眾人都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他對費鈞的否定,和一點對他理念的嘲諷。
燈光逐漸暗了下去,小提琴的聲音響起,有人開始跳舞,舞姿翩翩非常好看,這是唯一能讓關心慕覺得賞心悅目的一幕。
“要不要跳舞?”費鈞已經舉杯來到她面前,低聲問。
“我不太會跳。”
“你跟著我的腳步就好。”費鈞放下酒杯,一手拉過關心慕,帶著她下了舞池。
關心慕小時候學過華爾茲,基本的舞步沒有忘,在費鈞的帶領下也漸漸找回了昔日的感覺,她笑了:“我發現我跳得不賴啊。”
“小時候學過?”
“對啊,大概十三四歲吧,我看了一套漫畫,漫畫上的男女主角常常跳很浪漫的圓舞曲,我覺得好夢幻好華麗,就慫恿姐姐和我一起去學。”關心慕說,“在文化藝術中心的教學班上課,我為此還問媽媽要零花錢買了一套粉色的裙子和一雙黑色的軟皮鞋。”
“和其他男同學跳過?”費鈞問。
關心慕點頭:“是啊,班上一對一的,都有舞伴,我記得和我一起跳的是一個很瘦很白皙的小男生,他的手汗很多,每次都擦在我身上。”
費鈞莞爾一笑,又問:“現在和我跳舞,和那時候有什麼不同的感覺?”
關心慕想了想說:“我不告訴你。”
和你跳舞,會心動,覺得很浪漫,很幸福,像是感受到了小時候漫畫上公主和王子跳舞的場景。
又是一個圈,關心慕突然覺得暈了一下,幸好費鈞及時扶住了她,問:“怎麼了?”
“突然暈了一下。”關心慕閉了閉眼睛,“費鈞,我怎麼有點想吐?”
“吃了什麼東西?”
“就是一點沙拉和麵條。”
費鈞立刻扶著關心慕前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