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酒咋這麼好喝呢!憶柔喝了一小口,甘甜清香的滿口腔都是,小心地用舌仔細攪動,才戀戀不捨地吞下,酒香似乎從四肢百骸裡往外冒。
“真的是好酒!”
“看來姑娘乃是這酒的知己啊。”
憶柔噎了半晌,拿起條桌上的匕首壓在他兩腿中間,壓低了嗓子說道:“你再叫我姑娘,信不信我把它切下來?”
“是嗎?就怕你捨不得。”赫耶吉殤根本不管,身子傾了過來。
憶柔偏了偏手,毫不客氣地往下一壓,赫耶吉殤只覺大腿根部一痛,卻抽抽嘴角繼續靠近:“怎麼換了地方了?姑娘果然心疼在下麼?”
說完還將手放在憶柔的膝蓋上,慢慢上移。
憶柔大急,反轉手腕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老孃若是在你面前掛了,看你怎麼交代?
“你這是何苦?”赫耶吉殤手腕一動,奪過了匕首,暗了眸子,沉聲說道。
“侯爺,你要記得,這酒,名喚做蝶戀,是赫耶吉殤最珍貴的東西。”收起嬉笑的神色,眸子變暗,說得鄭重而緩慢。
憶柔冷冷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搶過他的酒囊,一通牛飲,珍貴麼?喝死你!
橫了他一眼,只見赫耶吉殤神色----唔,有些不大對勁,只好假裝不經經意地看著人群,一種凝重而奇怪的情緒瀰漫在周圍,憶柔的心,莫名其妙地開始慌亂。
“喝酒了沒?”等秦夜回來,見憶柔紅唇含笑,眼裡碧波盪漾,擰著眉頭問。
“沒。”憶柔條件反射般捂著自己的嘴,大氣不敢出。
秦夜拉開他的手,將鼻子伸到憶柔的嘴邊嗅,一股奇異的香味瀰漫開來。
憶柔心虛,笑呵呵地輕輕咬了一口他挺直的鼻樑:“就喝了一點點,一點點而已。”
“侯爺確實只喝了一點。”赫耶吉殤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喝的什麼酒?”
“巖蜂,唔,這個,馬奶酒我喝不慣麼!”憶柔低著頭瞧著自己的手。
“看來你和赫耶王子蠻談得來的麼!”秦夜說得風輕雲淡。
赫耶吉殤笑眯眯地說道:“正和侯爺談起一位著雲錦袍的公子,相談甚歡。”
憶柔心一跳,殺人般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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