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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無抵抗能力,只消一句話,他便忘了自己剛剛還在執著什麼,整顆心都緊張地圍著她繞了。

“時痕,你還杵在這做啥?還不快去指揮紮營啊!”他立刻心急地吼向蕭時痕,而蕭時痕早不知等這句話等多久了。

“是!”他心花怒放地應完,便拔腿一溜煙地離去。

蕭時痕的把戲有了一套、兩套,便不會介意再來第三套、第四套。

當襲月和珣陽在野外用餐完畢,準備回營帳休息時,兩個人站在一頂小帳篷外,一同傻眼了。

襲月瞪大了眼睛,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的景況。當然又是同樣的說辭:數算人點錯人數,帳篷少了一頂!

當襲月還呆楞錯愕的同時,珣陽已搶先一步,反應過來。

這個死時痕!他心底不停暗罵。殊不知他自以為“貼心”的安排,正是他們之間的罩門啊!

新婚之夜的教訓還歷歷在目,珣陽可不敢犯第二次錯。他乾咳了兩聲,連忙宣告:“呃……襲月,你先別生氣。我……我也不知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他看到襲月緩緩轉向他的明澈大眼,心頭更是緊張。“那……那這帳篷留給你睡好了,我去找時痕擠擠。”

他嚇得一溜煙便跑了,就怕又給她瓜田李下地以為是他有不良企圖。

襲月連喊住他的時間都沒有,但她還是直覺地叫出他的名字。

“殉~~~~”可是她終究沒喊回他,那第二個字彷彿凝在她嘴邊,怎麼也出不了口。

她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不遠的某頂帳篷中,楞了半晌後,突然咬著下唇,氣悶地撇過了頭。

她不知道她喊他要做什麼,難道要邀請他回來和她同睡嗎?

襲月心中滿是悵悵的失落感,而她為此不禁感到更加氣惱。

她覺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他自動自發地順從她的心意不是好上加好,她幹嘛還無端無故為自己找罪受?

她愈想心中愈不舒坦,更怨怒地跺了好幾下腳,纖手彷彿出氣似的用力一揭營帳,整個人便鑽了進去。

算了算了!什麼都別想了!

她拉起棉被,牢牢地蓋住了頭。

這個時候還是趕緊進入夢鄉,才能躲掉一些她不明瞭、更不想去明瞭的莫名心緒!

除了女眷以外,珣陽繞遍了所有的帳篷,得到的竟是同一個結論~~~~所有地方都塞滿了,再沒地方可以容得下他了。

他站在最初的營帳前,泛著無邊無際的苦笑。這天下間還會有比他更卑微的皇子了嗎?

如果他堅持將帳篷留給她,唯一的代表意義便是~~~~他今晚非得露宿野外。

高原上的溫差劇烈,白天還暖意洋洋,到了晚上卻寒風刺骨。珣陽站在篷外,一陣冰風吹來,他不禁機伶伶打了個大寒顫。

他真要繼續堅持嗎?珣陽冷得雙手抱胸直打顫,心中還不停地掙扎。但是等到他再也忍不住地打了個大噴嚏後,他也堅持不下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揭開營帳一角,俏聲細語地輕問:“襲月,你睡了嗎?”

襲月從蓋上被子後,便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想爹、想娘、想大宋皇帝和她家之間的冤仇,而其中想得最多的當然是他。

她一時之間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聽,但等他的聲音愈來愈清晰,還明顯地帶上了鼻音時,她終於奇怪地翻起了身。

“珣陽?”她瞪大了眼,盯著那蹲在帳外、正可憐兮兮瞅著她瞧的皇子殿下。“你怎麼了?怎麼凍成這樣?”

他的鼻子都紅了!襲月心猛地一疼,直覺便伸出衣袖為他揩去了鼻下渾然不覺流出的清澈鼻水。

“襲月,我找遍了帳篷,結果沒人願意分我一個位置。”她對他的好,讓他不好意思地咧著嘴笑。

“結果你便在外邊凍成這樣?”他是江南人,春風沐雨慣了,哪曾受過這種嚴酷天氣?襲月愈想心愈疼,不禁疾聲責問。

珣陽更是不好意思了,他紅著臉搔搔頭。“襲月,現在我只剩下你了,你……你可不可以分我個位置……”他突然警覺地抬起雙手,“我保證不會碰你的!”

襲月真要被他打敗了!她凝望著他誠摯中又帶點傻氣的臉龐,心頭強烈晃動。

她怎能拒絕這樣的他啊!

過了好久好久,對珣陽來說彷彿有幾世紀之久,襲月終於徐徐嘆氣。

“襲月?”珣陽小心翼翼地緊張著,生怕又惹她不高興。

“你還等什麼?還不快進來?”襲月挪了挪身邊的位置,蹙著眉低柔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