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是件最難耐又無聊的事,時間—久.倦意襲來,他不自覺地合上了眼睛。
迷糊中,他感覺身子突然凌空,立即清醒過來,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抓住腰提離地面,成了個吊著的粽子。
“姑娘。不能開這種玩笑!”
“誰是姑娘?誰開玩笑?”沙啞的老人聲音。
浪子三郎大驚,他是出道以來—次吃癟。
“你是誰?”
“你先說你是誰?”
“浪子三郎,鼎鼎大名的人物。”
“嘿!有意思,你小子的腦袋瓜子還正常麼?”
“當然,最正常不過,你先放下我來。”
“不行,我還沒問完。”乾咳了數聲:“你小子先在墳場繞圈子,然後坐進亭子,八成在打什麼鬼主意,而且你在行動之間表現出還有那麼點三腳貓功夫,現在你給我老人家交代明白,你到底想幹什麼?”
“等人!”
“等什麼?”
“等準備嫁給我的女人。”
“哈哈哈哈,好小子,還會有女人嫁給你?看你這副德性,八成想找個伴一塊去討口對不對?”
“老小子,別狗眼看人低,我三郎有花不完的銀子,有福份女人才會下嫁我,包她吃香喝辣,穿羅著錦。享不完的榮華富貴,什麼討口……”
“小子,你完沒完?”
“對了,你老小子還沒通名號,你到底是誰?”
“你重新投好胎再長大也不配問我老人家的名號。”
“喲呵!老小子,你大概是老昏了。”
一個扁踢,踹向對方的膝蓋,這—踹不但夠力道而且是出其不意。
但這一踢彷彿是踹在鐵柱上,對方紋風不動,自己的腳反面而發麻。
“好小子!”
喝聲中,浪子三郎被拋了出去,不偏不倚,猛摜在三丈外—大墳的墓碑上,砸得很結實。
“砰!”地—聲大響,照理,血肉之軀被這麼這一砸,不說變成肉餅,至少也是骨斷筋折,肉爛皮開,但怪事發生了,連哼聲都沒有,浪子三郎的身體象充了氣的皮球,竟然反彈回來,輕輕落在亭子之外,—副嘻皮笑臉,這是他的絕活,震力愈大,反彈之力愈強。
面對面,這回可看清了。
對方是個衣履敝舊的瘦高老頭,鬚髮象裝上去的白茅草,論德性絕不比浪子三郎高明,尤其那雙昏沉沉的眼睛,怎麼看也不象是個練武的人,然而浪子三郎可不含糊,光憑提他拋他這一手便足以證明對方功力深不可測,且己到了神儀內斂的地步。
老人看似無神的眼,仔細打量了浪子三郎—陣。
“好小子,你這麼經得起摔?”
“嘻;小意思,這種遊戲我常玩。”
“常玩?”老人亂須連動。
“對,我從小就被老浪子提著玩、拋著玩,當石頭扔著玩,一天至少兩次,十幾年下來……”浪子三郎敲著頭:“到底多少次記不清了,這筆帳很難算。”
“老浪子是誰?”
“咦!老小子,你的頭腦是不是有問題?明明告訴你老浪子,難道還會是別人?”
“他是你師父?”
“也可以這麼說。”
“怎麼叫也可以?”
“他教我玩各種遊戲,可以叫師父,但我—直叫他老浪子,所以我說‘也可以’,這麼簡單的問題也用問?”
“他總有個名號吧?”
“沒有,就是老浪子,當然,人不是象孫悟空,一樣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應該有名有姓,但是我不知道,其實……嘻,名字只是個記號.知道什麼記號代表什麼就可以了,比如我現在叫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