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他妖族如何能登天?”
巫族大祭司想來不喜於色,不管什麼事情都是老神在在,感覺沒有他不能應對的事情一般,何曾這般發過怒。一時間,讓四個大巫都是神情異動。一臉愧疚。
“你們就不曾想過,若東王公真要動手,你們四個留在這裡,又能有什麼效果?僅僅是拖延潰勢而已。”
“兵家之事,只爭那一線時機,虧你們領軍這麼多年都還犯這樣的錯,實在是讓我心痛。”
白苫等人低頭不語,也許心痛不僅僅是這樣,更是因為自己幾人的懷疑和不信任。
一通發洩。木屋之內又重新恢復安靜,許久之後,才聽見巫族大祭司再開口:“事情已經如此,我不說什麼。妖族進入七重天,路途遙遠,難以攻伐,尾大不掉已成事實。”
“屬下請命,讓我等再去天界。定能將妖族一舉殲滅。”翕鏗大聲說道。
“怎麼殲滅?四個大巫拿不下,去五個?”巫族大祭司反問:“妖族既然到了五重天。很明顯就是準備去七重天。便是你們大巫趕路都需近兩月時間,若換成大軍前行,怕是至少兩年。”
“兩年,少了五個大巫在前線,你們知道可以發生多少事情嗎?你們以為東王公是個只知道守成的人嗎?”
“不是,他無時不刻不想領著仙族修士打出崑崙山。通知更大的地域,甚至想著將我們巫族重新趕回巫島。”
翕鏗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終於是沒有說出來,又將頭低了下去。
不過他這細微的動作卻是被巫族大祭司發覺。開口說道:“翕鏗,可是有什麼想說的?我巫族男兒一向有什麼就說什麼,為何欲言又止?”
翕鏗不敢看木屋,只是低頭說道:“屬下覺得無論東王公有何動作,只要大祭司大人您再前線,他就不可能跨越崑崙山戰線一步。”
其實這種想法不僅僅是翕鏗,其他大巫都是有同樣的念頭。
“若我不在崑崙山呢?那該如何?”巫族大祭司卻是大聲反問道:“我知道你們一直都覺得我在崑崙山戰線上沒有盡全力,心有怨念……”
“屬下不敢!”四個大巫急忙大聲說道。
“不管敢不敢,我今天都可以把一些話說明白,仙族的力量遠比你們想象的強大。”巫族大祭司沉聲說道:“他們不僅僅是東王公統領的人馬,還有更多隱藏實力。”
“若我們沒有逼迫太緊,我們的對手只有東王公和他的人馬,一旦我們真正殺入崑崙仙境。三清道人、金王母、鎮元子、西王母……太多太多的仙族仙王都將成為我們的敵人。”
“一旦戰況不利,以東王公之心性,對我巫族而言將是滅絕性的後果。我們要等待,等待祖巫的出世。如今要做的,只是保持我們巫族的優勢,維持不倒即刻,可明白?”
“屬下明白!”幾個大巫紛紛點頭。
“報!”此時一個巫族探子急速飛來,打斷了此處談話。
“說!”巫族大祭司冷冷說道。
那名探子立刻半跪在地說了起來:“稟告大祭司大人,準提道人和接引道人到了崑崙仙境,沒有多做停留,已經一路往西南怨靈之地而去。”
“速度不是很快,一路前進,每到一處城市或聚集之地,便講經傳法,已經引得仙族人人皆知。”
“怨靈之地嗎?”巫族大祭司似乎在詢問,又好像是自言自語,讓這巫族探子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片刻之後,又聽見巫族大祭司問道:“東王公有什麼舉動?”
“東王公自己沒有如何,只是派了流雲公與端木公與接引道人接洽,不知道談了什麼,最終流雲公與端木公負氣而去,接引道人與準提道人繼續往西南行進。”
“有意思!”巫族大祭司突然笑道,似乎想到了什麼:“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兩個這樣的人物到了崑崙仙境腹地,東王公怕是要頭疼了。”
“可怨靈之地,似乎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刑翀開口說道。
巫族大祭司淡淡一笑:“你覺得沒什麼特殊,可對他們來說就不一樣了。世道無常,人心渡不得,就選擇渡怨靈了。”
“大祭司大人,我們需要做什麼嗎?”白苫問道。
正說話間,突然聽到一陣轟隆巨響傳來,仿若天崩地裂,莫說其他巫族,便是幾個大巫也是感覺心驚肉戰,神魂不安。
循聲看去,只見磐神谷周圍的十二座雕像之中,一具虎首人身,身纏兩條蟒蛇的雕像身上閃爍玄光,一陣陣音波往四面八方盪開,仿若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