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冰燕相關的善後事宜都基本完成,張薇去幫倪裳存了葬禮收到的禮金,拿了存摺來給她。林墨是跑來看姐姐的。薛靜靜和阮芳芳這幾天每天都來一趟,而江之寒和吳茵則是陪伍思宜來向倪裳告別的。
伍思宜葬禮後去了一趟偃城,在那邊公司有些業務要處理。昨天晚上,她連夜回到中州,今天下午又要飛羊城,公司的業務實在是太繁忙。中間還有那麼半天的時間,她叫上江之寒來向倪裳告別。
幫助倪裳撐過這最艱難的一週的,有身邊這幫朋友的功勞。張薇。薛靜靜,林墨,和阮芳芳。這一週幾乎都在她身邊,沒說太多安慰的話,因為都知道那些空洞的言辭也很乏力。但她們默默的幫她處理一切的事務,為她端來一杯水,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和支援的微笑。倪裳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不知道自己如年才能報答。 多謝支援!凹曰況姍旬書曬芥傘
491 最後一根稻草
止思官和倪裳在單元樓的樓下最後擁抱了 “※
伍思宜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捧著倪裳的臉,隔的很近,柔聲說;“裳,要堅強。;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倪裳點頭,這一次她沒有說謝謝。她只是淡淡的說:“你也別太累了,注意保重身體。”
伍思宜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江之寒,轉身走向街邊正等她的小車。拉開車門,她回頭向倪裳揮了揮手。
看見小車消失在視野裡,倪裳收回眼光,偏頭看了一眼江之集。江之寒從近處看,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嘴唇乾裂的厲害,像是被烈日暴曬過一樣,有很多白色的幹殼和裂口。
江之寒皺著眉頭,“你水喝的太少了,”
倪裳嗯了一聲,低頭往前走。走了幾步,她開口說:“前幾天殯儀館那邊花銷是多少,爸爸說了,把帳算清楚,好一起把錢付給你因為告別僅式那天,從餐廳到接送用車,以致大廳租用,花木佈置,都是江之寒下面的人操辦的。倪裳雖然是做決定的那個人,但賬目的往來完全不清楚。
停頓了一下,倪裳補充說:“這次”收了不少的禮金,應該夠了。”小心翼翼的,像是在解釋。
江之寒很不在意的嗯了一聲,問她:“事情都辦完了吧?”
倪裳點頭。
江之寒說:“你也該休息一下了”一直這樣撐著不是個辦法。小薇和林墨,還有芳芳都說你現在睡的太少。”
倪裳搖了搖頭,“真的不太睡的著”也許,再撐幾天,撐不住時就會多睡一會兒。”
說著話,兩人上樓進了屋。
薛靜靜見倪裳進來,起身告別說剛才打電話回家,家裡有事讓回去一趟。倪裳要送她下樓,在屋門口被她攔住了。薛靜靜說。我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你回去好好休息才是正經。
送走薛靜靜,倪裳回來對張小薇和林墨說:“小薇。林墨,明天開始你們不用常常過來了。事情已經都處理完了,太陽又這麼毒,我也挺好的,”
她們說話的功夫,江之寒去了廚房,開啟冰箱,拿出一個西瓜來,切成片裝在盤子裡,端著進了客廳,先遞給倪裳一牙,然後女孩兒們輪著過來,最後自己也拿了一片。
倪裳小口口的咬著西瓜,微微的皺著眉頭。
林墨轉頭問她:“姐姐,不好吃嗎?”
倪裳輕聲說:“這西瓜味道好淡,一點兒也不甜。昨天小薇讓我挑。結果沒挑好。”
江之寒微微一怔,轉過頭,正好碰上張薇的眼光,兩人都能看出對方眼裡的憂慮。這西瓜很甜。大概是疲勞過度。或是心情壓抑,倪裳的味蕾有些不太管用了。
江之寒心思轉動,覺得大夥兒坐在這裡,倪裳還需要端著架子招呼說話,雖然是好朋友也要花些精神。但如果留她一個人呢,會不會太空虛寂寞,以致於胡思亂想呢?應了關心則亂這個詞,他躊躇起來,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他仔細打量對面沙上的女孩兒,臉色有些焦黃,眼角滿是血絲,長久缺乏睡眠讓眼袋都現出來,嘴唇乾裂,頭似乎失去了水分顯得有些凌亂而乾燥。倪裳雖然從不是愛打扮的女生。但向來把自己收拾的清爽整齊,這些天大概已沒有了這樣的心思。
江之寒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卻有些無能為力的感覺。雖然是陳詞濫調,但也許真的只有時間才是療傷的最好武器吧。不過對於倪裳這樣心思敏感情深切的人,即使一場失戀也困擾了她好多年,更何況是生離死別。傷口會總在那裡的,希望能漸漸的被歲月的風沙掩蓋的深一些罷了。
幾個人坐著